張士貴眯眼盯着那些炫耀馬技的突厥騎,曾經做為李世民的馬軍總管,張士貴的騎術自然是沒的說的。
他祖籍河東,將門之後。
曾祖張俊,官至北魏銀青光祿大夫、橫野將軍。祖父張和,官至北齊開府車騎將軍。父親張國,仕隋朝歷任陝縣主簿,陝州錄事和參軍,以軍功授大都督。
正是這出身,因此張士貴打小便有條件學習騎射馬槊,練的一身好武藝。
商隊的駱駝圍成了一個大圈,駱駝都被商人弄趴在地上,倒是形成了有限的一點防禦。
張士貴仰着頭,聞着空氣中的味道。
「張頭,聞啥呢?」
「鐵與血、劍與火的味道。」張士貴道。
同來自敦煌的護衛卻什麼也沒聞到,倒是吸了不少灰塵。
「張頭,你不怕嗎?這麼多突厥人。」
「怕什麼?」張士貴笑了幾聲,想當年他在老家帶着自己的家丁,舉旗造反的時候,他沒怕過。他後來歸附李淵,跟隨李世民大破薛仁杲的時候,他也沒怕過。
曾經,他統領過精銳的玄甲騎兵,那才是精銳啊,眼前這二三百騎突厥人,連精銳輕騎都算不上,也就是部落戰士。若是他現在帶的是玄甲騎,不說一百,就五十騎,也能殺的他們落花流水。
他不由的又想到了昨天遇到的那隊秦騎,他們那樣的才叫騎兵,鐵甲長矛,軍紀嚴明,驍勇彪悍。
當年,他率領的唐騎,正是隨李世民在河東,敗於這樣的秦軍之手。
搖頭笑了幾聲,也不知道自己笑的是什麼,張士貴上前幾步。
大聲喝問。
「我等乃是大秦商隊,經過寶地,不知道爾等何人,為何攔路,可否行個方便,我等願意奉送一些絲綢瓷器?」
張士貴先以漢話問了遍,又用突厥語問了遍。
結果對面卻傳來狂妄的笑聲。
「秦人?我們劫的就是你們這些秦人,絲綢瓷器我們要了,人也別走了!」
說完,一支箭就射了過來。
張士貴扭身避過。
看着落到身後的那支依然顫動不已的羽箭,他知道今天沒法善了了。
「李公,看來我們運氣不佳。」
「問問這些人到底什麼來路,居然敢如此大膽劫掠我們,就怕我大秦的怒火嗎?」
「朋友,你們是突厥哪個部落的,說不定我與你們首領還有些交情。」
可是回答張士貴的只有羽箭。
「這夥人看來是早有預謀,不會讓我們套話的,做好準備,拼死守住吧,能守多久是多久,但願那兩人能早點帶援兵回來。」
李管事無奈的拔出橫刀,「想不到還有如此不怕死的突厥人,真是倒霉。」
許老爺子也抽出了自己的橫刀,但心裏想的卻是慶幸及時把兒子送走了。
突厥人開始馳近。
張士貴一邊持弓瞄準,一邊對大家道,「大家都躲好,有弓的瞄準了再射。」
數騎率先衝來,他們在馬上拉弓,張士貴卻是迅速放弦,一箭便把一個剛拉開半弓的突厥人射落馬下。
他幾乎是毫無停頓,立即又從地上夾起一箭,再次上弦拉弓,幾乎不用過多瞄準,馬上就是一箭射出。
這一箭,依然又準確的命中了一名突厥人,將他射落馬下。
商隊裏有人叫好。
張士貴再次張弓,又射落一騎。
連發三箭,三箭射殺沖在最前面的三騎突厥人。
這三箭真是兔起鵲落,乾淨而又漂亮。
三匹失去主人的突厥馬往前跑了一陣,便又調頭跑走了。
突厥人的狂叫,一下子停止。
「朋友,我們願意奉送些絲綢和瓷器,請離開吧!」張士貴再次大喊,可換來的只是突厥人的憤怒咆哮和喝罵。
更多的突厥人開始沖馳過來。
「干!」
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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