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庫空了,這不是財神爺的錯,縱然是座金山也有被搬空的時候,正常的財政手段他已經用盡,若真的還要打,當然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長安、洛陽有錢的人很多,大夥一起湊湊,再組建二三十萬新軍也不是沒可能,只是這錢是人家的私產,大夏的律法是保護私產的!
或者發行高息債券是條途徑,叫天元、德隆、裕興三家銀櫃各自發行幾百萬貫,讓大戶們買,他們若是不聽話,就叫東二院亮出獠牙,那幫傢伙誰也不乾淨,誰敢不買東二院的賬?
但東二院這張牌也不能用的太老,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都一個城裏住着,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真把他們都弄死了,將來誰陪你打麻將呢。
當然總有些不開眼的傢伙,或者是蠢,或者是裝蠢,對這些不怕開水燙的傢伙,那就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放血,剝皮,取肉。
別小看這些又蠢又橫的土財主,一個個肥的流油,渾身是寶呢。
但還是那句話,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差不多就行啦,還真的趕盡殺絕?
不是說不可以,只是太過兇險。
真要那麼幹了,匈奴人沒打過來,自己家裏就先亂了。
若錢還是不夠,那就只能請太后她老人家出去化緣了,以她老人家的好人緣,三瓜倆棗的不成問題,若能哄騙良民們跟進,那就更好了。
這麼算下來,裝備二三十萬人應該問題不大。
若是還不夠,軍備物資可以賒賬,還可以賣許可證,還可以賣皇莊,還可以搶。
那都是後話了。
當然這裏的前提是皇帝能平安歸來,而且雄心尚在。
更主要的是匈奴王忽然犯傻,放棄了窮追猛打,回草原牧羊去了。
這可能嗎?
算了,在一切都處於混沌狀態時,還是暫時別想了。
有時候他也懷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搞的整個人都陰暗了,青鬃川之後,大夏精銳盡滅,軍事上的壓力會重一些,但巨大的軍費開支卻就此一筆勾銷,對他這個財神爺,對整個國家不都是一件好事嗎。
窮兵黷武,成就的是帝王的榮耀,苦的是全天下的老百姓啊。
但這古怪的念頭一閃即逝,他的心徹底沉淪,他很清楚,沒有了軍隊的支撐,大夏這棟房子隨時會崩塌。
覆巢之下無完卵,所以他必須立即站出來自救。
組建三十萬新軍,捍衛寧氏江山,若是皇帝能用就用,若是不能用,那就換一個皇帝!
總之大夏不能亡,他寧是恭的天不能塌!
他站起身,準備摔掉手裏的茶碗,但奇蹟發生了,他居然忍住了,這麼精美的東西,值好幾百貫呢,摔了多可惜呀,拿去賣掉捐給國庫吧,也見得自己的一份心嘛。
……
「她去了政事堂,這證明她的心沒有死。」
「死心?她的心何曾真的死過,不過是韜光養晦罷了。」
「這就對了,哥,皇帝成了俘虜,匈奴人勢必要拿他來要挾我們,我們不能束手就擒吧。寧琦年紀還小,擔不起這副擔子,你又不肯出山,咱們總不能把寧氏江山讓給李默這些人吧?我不是說李默對寧家不忠心,但他畢竟是個外人。」
寧是謹道:「把寧氏江山交給她,你就放心了?我是不大放心。」
「我也不放心,但非常時刻還能怎麼辦,至少她在長安,至少寧琦是皇帝,我們還有廳事堂會議,這些都可以牽制她。我們把傅西山攆出去,這個我去跟她說。我還要她答應由我們來重建禁軍。要人有你,要錢有我。我們還有什麼好怕的。」
寧是謹還是搖了搖頭,嘿道:「若是那麼容易,又何必推她出來,一旦縱虎出籠,你我終會被其所傷。」
寧是恭道:「可,若不用她,誰來扛過這一劫?寧氏列祖列宗打下的江山難道真的要拱手讓給外人?」
寧是恭幾乎是喊着說出這些話的,他劇烈地咳嗽起來,一時間咳的臉皮通紅。
寧是謹不覺動容,便道:「還是大夥在一起聚聚,好好合計合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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