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說,盧飛燕不免還是有些心動,做人外宅跟做妾還是不一樣的。李默肯接她進門,至少說明他的心裏還是有她的。
不管他是真心也好,逢場作戲也罷,但能被一個男人惦念着總是一樁幸福。
只是,她身負家仇國恨,又怎麼能答應呢。
「多承美意,侯門深似海,我高攀不起。」
李默笑着牽住她的手:「你看,我就知道你不會答應。但這件事由不得你,我意已決,我連地方都給你準備好了。」
盧飛燕卻不為所動,她從李默手裏抽回自己的手,高冷地走向一邊。
「你總是這樣高冷,我可要走了。」
盧飛燕差點氣的笑出來,索性拉開門,做了個請便的架勢。
李默腆着臉,陪着笑,扶着她的肩道:「你知道我不大會哄女人,也不怎麼會說話,算我剛才說的都是混話。」盧飛燕道:「是不是混話,你心裏清楚,我心裏也清楚。你不是說要走嗎,請吧。」李默被她嗆住,道:「你別得意,就算你是座冰山,我也給你融化了,我就不信了,世上真有鐵石心腸的女人。」
盧飛燕的倔脾氣也上來了:「那你就等着瞧吧。」
李默見她開口了,笑道:「笑了,你笑了。」
盧飛燕杏眼圓瞪:「誰笑了,你眼瞎嗎。」
李默道:「明明就是笑了還不承認,你這個女人非但心腸硬,嘴也硬的很。其實我知道你的心不是那麼狠,你之所以不待見我,怪我,怪我陪你的時間太少了,你再忍耐幾日,等過了端午,一切就會好起來。」
小魚捧茶進來。
這一回是盧飛燕主動接了茶碗雙手遞給李默,這一個小動作非但小魚暗暗吃驚,李默也有些受寵若驚,跟盧飛燕在一起這麼久,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呢。
「你不過是要一個妾侍,幾時進門很重要嗎,為何一定要等端午,我看還是你心不誠,一味的在敷衍我。」
李默騰地站了起來,賠笑解釋說:「男子漢大丈夫,三妻四妾的很平常,但不管三妻還是四妾,都是我的女人,我儘量一碗水端平,我已經不能給你名分了,禮數上總不能太虧待吧。」
盧飛燕見他說的真誠,她也聽人說過李默待妾侍很尊重,不免心裏一熱,幾乎要感動起來,但她立即又硬下心腸,警告自己說:你可千萬別犯糊塗,男人沒得到你的心之前哪個不是柔情蜜意,千依百順的?一旦得到了你的心,你就是敝履,隨便扔呢。
呸呸呸,盧飛燕你在想什麼呢,你不過是他手中的一個玩物,還真把自己當他的女人了。你身負國讎家恨,你有什麼資格做他的女人。
不對,你有資格做他的女人,是他配不上你。
於是硬下心來,哼了一聲,惡狠狠地說道:「你要做什麼我不管,但你只能得到我的人,卻得不到我的心。」
盧飛燕硬着心腸說了這樣絕情的話,把她自己也嚇了一大跳。話一出口,她就後悔的想哭,但她忍住了,她日漸極端的自尊心不允許她在這個時候示弱。
這話對李默無疑是一記重擊,一直以來盧飛燕對他都很冷淡,任憑他千依百順,也總是一副冷麵孔,李默一直沒怨恨她,她所熟悉的生活一瞬間毀了,她個人的境遇由光鮮的夫人淪為見不得光的外宅,這對她的傷害是致命的,她尚未恢復過來,他應該多體諒才對。
不過剛剛她這話還是傷了他的心,想到自己的諸般努力終究毫無效果,李默忽然覺得自己好失敗。
見李默黑下臉,沒有像往常那樣賠着笑臉來哄她,盧飛燕的一腔悔恨變成了怨恨,她雖然看出了李默的傷心,但她非但不準備彌補,反而破罐子破摔,更加猛烈地刺激他道:「家國劇變,盧飛燕已經死了,現在在你面前的就是一具行屍走肉,你可以得到我,但你永遠得不到我的心,永遠別想!」
這致命的一擊,終於令得李默悚然動容。
但他卻只是尷尬地搖了搖頭,哼哼道:「這女子,無端的激動什麼。」
他把茶碗塞給一旁手足無措的小魚,就走了出去。
小魚連忙追了出去,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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