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洪九心下正暗自叫苦不迭,聾老大卻不耐煩再跟他掰扯下去了,粗聲大氣的下令道:「過來兩個人,把這孫子給我摁住了。」
他這一聲令下,立刻有兩個手下上前,把洪九死死的抵在了牆上。
「九哥!」
「快放開九哥!」
二子、黑頭驚慌大叫着,想要撲上來阻攔,卻早被另外幾人用棍棒逼住,壓根無法湊到近前。
此時就見聾老大自懷裏摸出個鐵榔頭,獰笑道:「聾爺我挨了三記耳光,原本是準備要打斷你三根手指的,不過看在那貝殼的份上,就饒你一根好了!」
說着,便扯過洪九的左手,往牆上摁去。
洪九哪裏肯乖乖就範?
拼命的攥着拳頭,死活不肯將手指伸展開。
聾老大見狀,將榔頭在洪九臉上蹭了蹭,陰測測的笑道:「既然你攥着拳頭,那老子就只能從根兒底下開始砸了——到時候傷到手掌,可別怪聾爺我不仗義!」
說着,又拿榔頭在手指與手掌交匯的關節處比了比,掄將起來,就要一榔頭砸個骨斷筋折!
「等等,先等等!」
就在此時,洪九突然大吼了一聲。
「哈哈哈哈……」
聾老大頓時哈哈大笑起來,斜藐了他一眼,哂笑道:「怎得?想跟聾爺我服軟了——可惜已經晚了!」
說話間,那鐵榔頭已然掄圓了招呼上去!
誰知洪九又大喊了一聲:「我要去見官!」
砰~
就聽一聲悶響,那榔頭砸了個結結實實,不過卻是在最後時刻,稍稍偏離了方向,一榔頭砸在了牆上,只見塵土飛揚,掉下來好大一塊牆皮!
「你方才說什麼?」
聾老大把臉貼到了洪九的額頭上,凶相畢露的道:「你這狗入的,莫不是得了失心瘋?官老爺們個個貴人事忙,能有空見你這等下三濫的東西?再者說,就算見到了官老爺,你當人家會關心叫花子之間,究竟起了什麼衝突?」
這一隻耳嘴裏雖說的不屑至極,卻到底沒敢一榔頭掄將上來,顯然吃了衙役的苦頭之後,也讓他對官府多了些忌憚。
「聾老大誤會了!」
洪九忍受着他嘴裏那令人作嘔的味道,強笑道:「不是我要去見官爺,是那人命官司還沒審完,官爺讓我傍晚時再過去一趟——雖說官爺未必會在乎咱們乞丐如何,可兄弟我要是血淋淋的過去,怕是也不好交代。」
聾老大聽了這話,半信半疑的打量了他幾眼,終於還是往後退了半步。
可就在洪九鬆了一口氣的當口,他卻又獰笑道:「洪九,別以為拿官爺就能唬住老子!我特娘的警告你,你小子要敢在官爺面前胡說八道,累的老子再吃了什麼苦頭,聾爺我一定加倍報答在你們身上!」
說着,他回頭掃量了二子和黑頭兩眼,忽然伸手一指妞兒,道:「這小丫頭片子我先帶回去做個保,若是你小子敢動歪心思,老子就先拿她開刀!」
洪九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這聾老大貪花好色也是出了名的,若是妞兒被帶回家中,難保不會露出真面目來,屆時……
於是他急道:「聾老大,這怕是不成!」
「不成?」
聾老大故作驚訝的張大了嘴,隨即一耳光重重抽在洪九臉上,順勢捏着洪九的臉頰,嗤鼻道:「不開眼的狗東西,這裏什麼時候輪到你做主了?!」
洪九被打的眼冒金星,卻仍是大聲叫道:「我不是這意思,我是說她剛來了天葵,實在是晦氣的緊,怕不方便去您家中做客!」
聾老大聽了這話,目光往妞兒胯間掃了一眼,見果然有些殷紅的顏色,心下也不由暗罵了幾聲晦氣,於是目光便又落到了二子和黑頭身上。
只是還不等他指定人選,黑頭便毫不猶豫的站了出來,拍着胸脯道:「我跟你回去!」
二子慢了一步,卻也忙道:「不!還是讓我去吧!」
「呦~」
眼見兩人你爭我奪,聾老大誇張的叫了一聲,拿腔拿調的贊道:「這兩個小兔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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