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唐面色平靜,恭聲說道:「回大人,草民知罪。」
梁世傑聽了暗暗點了點頭,又問道:「哦?那你可知罪在何處?」
蕭唐眼睛微微一抬,眼見梁世傑一對眸子正凝視着自已,眼神中自帶幾分審視,這種眼神蕭唐有幾分熟悉,就象個在考核自己的考官一樣。
在被小吏傳喚前,蕭唐開始揣摩梁世傑喚他獨自見面的意圖,無論對於他的殺人重罪從輕發落還是嚴懲不貸,大可以在公堂上公開進行。
以自己的身份,梁世傑也沒有什麼可以利用的,加上他並沒有同時傳喚寧折不彎,眼裏揉不得沙子的武松。那麼他這麼做唯一的目的,就只有梁世傑想讓蕭唐替他效命前,先要看看蕭唐的態度。
想到此,蕭唐將腰彎得更深,說道:「草民逃匿之際,曾傷人命,雖事出有因,可畢竟犯了命案。而九頭蟲那狗賊害我父親,之後又被草民撞到,草民在鬧市將他殺了,這又是條命案。所以草民的確有罪。」
梁世傑打量番蕭唐的神色,踱步坐下身來,又問道:「那倘若再讓你選一次,你又會如何?」
蕭唐故意沉吟一番,回道:「回大人,人心似鐵,官法如爐。草民並非藐視王法的人,可殺父之仇不共戴天,若是再讓草民選一次,草民還是要將那九頭蟲給殺了。」
梁世傑眼睛一亮,贊道:「好一句『人心似鐵,官法如爐』!你若是那冥頑不靈、目無法紀的,又豈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其實本官也未嘗不知,你本仗義出手、卻遭構陷,父親又被那九頭蟲給害死,雖觸犯法紀,的確情有可原。」
蕭唐心裏暗暗冷笑,梁世傑真的在乎他會不會做個懂法守法的良好公民麼?才怪!他不過是在試探自己到底是不是可用之人,元朝白樸的那句名言在此處也用對了地方,只不過那句官法如爐,只是講給你梁世傑聽的。
就算再能殺九頭蟲一次,蕭唐還是要殺,這是他的實話,可蕭唐也相信梁世傑會滿意這樣的答覆。否則被關進大牢嚇怕了,便向梁世傑求饒說便是殺父仇人就在眼前再也不敢動手,梁世傑又怎麼會用這樣的人?
起初蕭唐剛到這個世界,因為不知前路何去何從,所以只是彷徨。而之後遇到了武松,漸漸地也被他那股豪俠氣息所感染,可之後被九頭蟲李少華誣陷,如果不是他後台傾塌,現在蕭唐早已是含冤未雪的一縷冤魂,暴怒的蕭唐將李少華斬殺後,在大牢的時間裏他漸漸想到未來的路該如何去走。
在這個世界要生存下去,不止需要百鍊鋼的強硬,更需要繞指柔的韌勁。管仲如果守氣節,也就沒有後來的「聖人之師」;劉邦如果不隱忍,也就無法開闢大漢帝國;戚繼光如果不巴結賄賂張居正,也就做不成薊遼總督;而他蕭唐如果不接受梁世傑的招募,那他依舊不過是隨時會被權貴玩弄於手掌中的蟻民。
梁世傑滿意地點頭道:「你既然明白這般道理,也該知道殺人之罪,責罰可是免不了的.....那武松,本官打算判他決脊杖十七,徒流至延安府充軍,而你.....既然同犯下人命官司,決脊杖二十,而且當然也要充軍。」
蕭唐心弦一緊,可仍面色平靜地問道:「不知草民充軍何處?」
「大名府。」梁世傑悠悠的只說出了三個字。
宋朝刺配之刑等級劃分有本州、鄰州、五百里一直到三千里以及發配沙門島等,梁世傑既然有心用蕭唐,當然不會將他發配到幾千里之外。
果然面子上對梁世傑示之以誠,自己便還能留在蕭家集附近,不至於和蕭義、蕭安、薛永師傅......還有瑾娘分隔兩地,只是這段日子很難再見到武二哥了...不過以他的性情和本事,到了宋夏邊境的軍州入伍,說不定是福之所倚的際遇。
邊想着,蕭唐邊向梁世傑重重行了一禮,說道:「多謝中書大人從輕發落,草民定當全力報之!」
梁世傑「嗯」了聲,又說道:「你也不必過慮,雖然本官判你個充軍之刑,不過你也不必囚在牢城營里。你那蕭家集也需要有人打理,我若有事自會去那傳喚你來。」.......
之後梁世傑又對蕭唐指示了幾句,便命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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