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家三夫人靜坐房中,她的面色瞧着平靜,可抵不住她眼裏明顯猙獰的神色。房裏服侍的人,全都屏氣凝神只怕會不經意當中招惹了她的注意。房門外傳來清晰的腳步聲音,房內服侍的人,都暗自輕舒一口氣。
「夫人?」房外傳來管事婦人小心翼翼的聲音,鍾家三夫人衝着房內人擺一擺手,立時有人趕了過去拉開房門。管事婦人進房後,便低垂下目光,低聲回報說:「老爺和少爺們外出去茶樓品聽說書,說午時應該不會回來用餐。」「呵呵」鍾家三夫人冷笑一聲,衝着房人里人擺手說:「都給我下去。」房內人悄無聲息的退下去,管事婦人在最後退下去,她抬眼瞧了瞧鍾家三夫人的面色,終是無語的退了下去。
管事婦人行出院子門外,轉身瞧一瞧格外安靜的院子,她在心裏嘆息一聲,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老爺夫人兩人會行到今天這一步,誰都不敢退後一步,寧願這樣互相冷漠着對方。她抬眼瞧見行走過來的氣色紅潤的年青婦人,她的眼裏快快閃過一抹糾結神情,在年青婦人行禮時,她笑着招呼說:「三子家的,你來找夫人有事嗎?」三子家的從袖口拿出一封信,直接交給管事婦人說:「三少爺給夫人的書信。」
管事婦人如同接到燙手之物一樣,她瞧着三子家的很是不悅的開口說:「為何你男人當日回來時,你們不把三少爺的信交給夫人?」三子家的連連搖頭說:「當日他在路上不知要耽誤多久,少爺只託付他順帶把年禮帶了回來。至於書信,少爺另外尋人捎了回來。今日我男人從外面回來時,在院子門口碰見送信人,他順手接了過來。我立時過來想把信交給夫人。」三子家的很是明白的解釋給她聽。
三子家的也明白鍾家三夫人身邊的人,如今瞧着她就有些惱火不已。然而三子家的也不覺得鍾池春夫妻那樣行事有任何的錯誤,畢竟連老太爺老夫人都否認的事情,那自是老爺夫人行事不妥當,怨不得自家的小主子夫妻逼迫得跟老太爺告狀。三子家的心一直都是偏的。可這樣也沒有錯。當年她到鍾池春身邊服侍時,年紀瞧着是大了一些,可人卻是一個笨的。調教她的管事媽媽特意指點了她,說一個好的下人。忠心對主子遠勝過精明能幹。
三子家的那時心裏多少已經猜出一些東西,她這個年紀派到年紀小鍾池春的身邊,一個是當做大丫頭方便照顧小主子,另一個作用就是將來成家之後,直接轉為小主子院子裏的管事用。她這樣的情況。如果遇見一個明理的女主子,雖然不會得到重用,但是日子還是能平順着過下去。如果遇見一個不明理的女主子,她就是女主子的眼中釘。後來,她有機會離開鍾池春的院子,可是她的心裏還是記掛着他。
她成親了,男人三子也不是一個什麼精明的人,只不過是兩家人都覺得自家兒女本分,就跟主子們去通了聲氣,定下了這門親事。三子家的對這門親事。是真心的高興,男人誠心誠意的待她,她覺得這樣就足夠了。鍾池春從外面歸來後,她又重新回到他的院子裏擔起事情。後來,鍾池春很快的定下親事,她聽說那是鍾池春從小就喜歡的女子。她很是驚訝不已,她那時從來就沒有瞧出來他原來喜歡過誰。
三子家的覺得如鍾池春這般聰慧的人,有心要隱瞞她,那是很隨意的小事。她還是偷偷的托人打聽過消息,許多人都說那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主子。她身邊的隨身丫頭們,從來就沒有長期在她身邊呆足過年月,都是呆幾年就想法子另謀他處。三子家的聽見這種說法後,她一直很是焦慮不安。還是她男人提醒說:「反正你從來沒有想過要當主子面前的第一人,何況外面說她如何的不好,也沒有傳出她虐待人的消息。
我聽來的消息還挺不錯,聽說那些離開她的人,也沒有一人生活得不好。那說明這個主子還是心善,由得身邊的丫頭自個瞎折騰。」
三子家的回到院子裏坐了一會。聽見拍門聲音,她開門瞧見貴子家的,趕緊伸手把她拉進院子來,低聲問:「你怎麼想起回來了?」貴子家的瞧着她這種神神秘秘的樣子,忍不住開口說:「你別替我擔心,我來時,這一路上就沒有見到幾個人。我去大少奶奶那裏請過安,就直接過來了。」三子家的輕舒一口氣,說:「夫人這一向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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