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武鏢局就坐落在臨海城東,沿着城門一片,基本上都是揚武鏢局的產業,揚武鏢局雖然是以行鏢走貨為主,但產業卻不限於鏢局這一塊。這從臨海城東這屬於揚武鏢局的一片門面便可以看出,除了佔地最廣的鏢局之外,另有酒樓、客棧甚至賭坊青樓,幾乎就沒有揚武鏢局不做的。
最近因神歌鬼舞訣引起的風波,鏢局是暫時停業了,但揚武鏢局這些額外的產業倒是沒有受到太大的衝擊,甚至生意還好了幾分,總算能為揚武鏢局挽回一些損失。
此刻,快到中午了,這些緊靠着揚武鏢局的客棧酒樓里聚集了各路趕來的江湖人。
這些人都是得到了昨夜的消息,知道余士嘯要和蕭隨風會面,因而才聞訊而來。眾人之所以如此在意這事,其實終極還是自己的貪心作祟,生怕余士嘯真的將神歌鬼舞訣交還給蕭隨風。
神歌鬼舞訣在余士嘯手中,名不正而言不順,且揚武鏢局名聲雖響實力卻不強,有心人想要謀奪的話,倒也容易。
但神歌鬼舞訣若是到了蕭隨風的手中,情況則不同了。
神歌鬼舞訣出自蕭家,蕭隨風擁有它是名正言順。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蕭隨風不僅自身武功不俗,而且身後還有着穿雲劍宗這正道第二大派為依靠,搶奪蕭隨風便是等同與穿雲劍宗為敵。
因着這兩點,若是神歌鬼舞訣落到蕭隨風的手中,自然是不好謀奪了,眾人自然不願如此。
一路走來,眼見這些人眼中或是貪婪或是冷冽,蕭隨風自然知道他們心中的想法,但卻也不加理會,徑直走向揚武鏢局。
揚武鏢局門外,有幾名手執兵器的鏢局夥計守着,眼見蕭隨風徑直走來,臉上露出警惕神色,喝問道,「你們是什麼人?來我揚武鏢局何事?」
「在下蕭隨風,前來赴約。」蕭隨風開口問道。
守門的鏢局夥計顯然早已經得到了消息,一聽蕭隨風之名,臉色立馬緩和了下去,卻懷疑的看向了宇文倩和那蕭六爺,「不知這兩位是?」
「在下的同伴。」蕭隨風冷冷回道。
似乎察覺到蕭隨風的不耐煩,那鏢局估計不由賠笑,說道,「三位先請進門,我等這就去通報幾位當家的。」
當下一個夥計領着蕭隨風三人進門,另有一人前去通報。
揚武鏢局佔地極廣,不僅揚武鏢局的生意在此接納安排,揚武鏢局的幾個當家的和一些鏢師夥計也是住在此處。
鏢局夥計帶着蕭隨風三人徑直來到了揚武鏢局的貴客堂,這才歉然說到,「三位貴客還請在此稍候片刻,用些茶水點心,我們當家的馬上便會趕來。」
那夥計說着,便先行退了下去,不一會兒,果然有丫鬟上前,端來了茶水點心,卻也什麼都沒說便退走了。
等候了片刻,約莫小半個時辰過去,但那揚武鏢局的幾位當家卻是一個仍不露面,這讓宇文倩漸漸有些不耐了起來,憤然道,「既然約定了中午會前來赴會,余士嘯怎能到現在也不露面?我看他們肯定沒打好主意。」
蕭隨風沉默不語,也不回她話。
宇文倩見蕭隨風不理她,便看向了蕭六爺,問道,「六爺,你行走江湖見多識廣,你倒說說,這余士嘯把人請過來卻不露面,打的是什麼主意?」
聽宇文倩問起自己,那一身灰衣的蕭六爺不由苦笑。
他對蕭隨風沒有惡意但卻也沒有好感,但宇文倩卻是對蕭隨風別有一番情義,甚至明知這揚武鏢局內可能會有危險,還陪着一起過來,讓蕭六爺也頗為無奈。宇文倩的脾氣他是清楚的,所以他也不敢多說什麼。之所以答應陪蕭隨風一起過來了,說到底也不過是為了保護宇文倩的安全。
此刻聽宇文倩問起,這蕭六爺想了一想,倒是開口了,「余士嘯把人請來卻又不露面,無非是感覺壓力太大了,想禍水東引。其實自我們進了揚武鏢局的大門,怕便是落入了算計,此刻余士嘯見與不見都是一樣。二小姐不妨想想,今日之後若是余士嘯說已經將神訣歸還了蕭公子,外面那些江湖人是信還是不信呢?」
「那些人不會那麼笨,就這麼輕易信了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