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正寨是沒有路燈的,也沒有城市的霓虹,除了民居院子裏點着的燈以外,就是一片漆黑,世界仿佛籠罩在陰影之中。
安悠打着手電筒走出去,四處照了照,又抬頭看了眼彌補的星辰,說:「好黑啊!」
「是啊,一片漆黑。」
「感覺只有在老家的時候才見過這麼黑的夜晚了,在城市裏晚上都是亮的。」安悠很有感慨的道,「感覺這個地方雖然也有數據網絡和ifi,但這裏的人和我們過的完全是兩種生活呢。」
「你不先打個電話給安陽哥哥嗎?」
「我還在感慨呢,這麼具有情調的時候啊喂,真是分分鐘將話題岔到到你安陽哥哥身上啊!」安悠對她翻了個白眼,又嘆了口氣,「唉,電話就不用打了,我之前問了他住哪裏,咱們直接過去敲門就行。如果那傢伙正好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的話,本悠正好履行小倩姐姐賦予本悠的職責!」
「你真是的,黃嵐姐姐和安陽哥哥是很純潔的朋友關係好吧!」蕭雪兒無奈道。
「我倒不是擔心黃嵐姐姐,我是擔心兔子姐姐,萬一那傢伙沒控制好獸性,連智商發育不全的殘疾人也不放過怎麼辦?你覺得兔子姐姐看起來像是能拒絕那傢伙的人嗎?」安悠滿心擔憂的說道,「恐怕即使兔子姐姐被佔了便宜,自己都還完全不知道呢!」
「有你這麼防着自己親哥哥的嗎?」蕭雪兒更加無奈了,「話說你到底是因為什麼對安陽哥哥有這麼深的誤解啊!」
「那個……沒什麼啊,就是一種天然的直覺啊,反正你知道我不可能是因為嫉妒而污衊他就行了!我對你說的全都是事實,我也不可能害你們!」安悠說着,手電筒往旁邊那棟民居一照,「丹珠卓瑪的家,到了!」
「我也知道不是因為嫉妒……」蕭雪兒小聲的念叨着,接着抬頭狐疑的看向她。
安悠並沒聽見她的話,伸手敲了敲門。沒一會兒,民居的主人來開了門,是一個看起來四十來歲的中年女子,皮膚黝黑,給人的感覺和她們那邊的三個老闆娘很相像。
「您好,我哥哥和姐姐住在您這裏,我想進去看看他。」
主人家疑惑的打量着這兩個小姑娘,忽然眼睛一亮,用帶着濃濃藏味兒的普通話喊道:「大明星,你們是今天白天的那兩個大明星嗎?快進來快進來,小心院子裏養着有狗,別踩着它的尾巴它就不會咬你。」
她們隨着主人家走進門,主人家立馬勤快的拿出杯子和一壺酥油茶,給她們一人倒了一杯,才問道:「你們來找人的?」
「嗯。」安悠恭恭敬敬的接過酥油茶捧在手心,點頭說,「一個男的和兩個女的一起的,還有一個小女孩兒。」
「今天來的?」
「嗯。」
「我知道我知道,今天就只有他們,我帶你們去啊。」
「謝謝了。」
跟着老闆娘走到安陽的門前,安悠和蕭雪兒謝過老闆娘並將杯子還給她之後,便很不客氣的推開了門。
「吱……」
裏面幾個人居然在打撲克!
房間內的設施很簡陋,除了一張床就只有一台電視和兩個床頭櫃,連一張坐人的椅子都沒有,洗澡上廁所也必須去走廊盡頭的衛生間,和她們那邊差不多。
只見安陽、黃嵐和小嬋分三方盤腿坐在床上,每個人手中都拿着一扇撲克牌,床中間的空地上已經有不少牌了。兔子精則默默坐在安陽斜後方,兩人挨得很近,她幾乎將半個身子都貼在他背上,下巴枕在他肩膀上,只穿着短褲的腿盤在一起形成一片白嫩,漂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安陽手中的牌。
安陽抬起眼帘瞄了她們一眼,低下頭甩出一對三,一點也不意外的道:「來啦?老遠就聽見你在外面路上嘰嘰喳喳了。」
「啊?」
安悠一愣。
她轉頭瞥了眼窗邊,這才發現,安陽住的這間房間在最邊上,而她們之前就從窗子下面的小路上走過,圍着院子繞了一圈繞到正門口進來,並從樓梯上來。
她的臉一下子憋得通紅,這種感覺就像背後說人壞話,結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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