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風棠道「我來削。一筆閣 www.yibige.com」
他拔出隨身攜帶的匕首,接過紅薯。
在黑暗中憑藉手感,把紅薯皮削了個乾乾淨淨。
然後遞到楊若晴的手裏。
「將就着吃點,等天亮,我就去街上買包子!」他道。
楊若晴點點頭。
接過紅薯,一拳頭砸下去,砸成兩半。
另一半遞給他「你也吃點!」
「我不愛吃這個,你吃!」
他把剩下的另一半推了回來。
她態度很是堅決「不愛吃也得吃,肚子裏好歹有點貨!」
他拗不過,只得接過來吃了。
生冷的紅薯,一口咬下去,發出嘎嘣一聲脆響。
吃在嘴裏,淡淡的甜味兒。
對於又餓又渴的他們來說,這個時候的半隻紅薯,是生津止渴的東西。
可是,這樣的冬夜。
這玩意吃到肚子裏,全身更冷了。
兩個人接着蹲守。
她的肚子,隱隱發痛。
就像有車軲轆,遠遠的從邊邊角角碾壓過去似的。
痛,卻又捕捉不到具體的方位。
許是消化不良鬧肚子吧?
她沒當回事。
一夜,就在這樣的蹲守中緩緩過去。
當東方露出淡淡的魚肚白時。
趴在一捆柴禾上的她動了動有些僵硬的四肢。
邊上,駱風棠站起身「晴兒,我去街上買些吃的回來。」
「也好。」她道。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院門處傳來鑰匙插進鎖眼的聲響。
兩人眉心一緊,視線鎖定窗口外的小院子裏。
只見一個瘦高個的年輕男子,正打着呵欠進了院子。
他臉色蠟黃,腳步虛浮。
一手拎着一捆油紙包,裏面鼓鼓囊囊像是包子滿頭。
另一手拎着一罈子酒,正朝正屋門口過去。
就在陳三剛把堂屋們推開的當口。
身後突然有人推了他一把,他趔趄了一步一頭栽進了屋子裏。
油紙包掉在地上,酒罈子則直接摔碎了。
身後緊接着有人跟了進來,屋門隨即被關上。
陳三驚恐的轉過身來,發現屋裏多了一男一女。
男的高大結實,一身的冷硬。
女的是個小姑娘,十二三歲的樣子。
有點豐滿,背着光看不太清楚她的五官長相。
但她那雙異樣明亮的眼睛,還有那一身的寒氣,讓他本能的有些畏懼。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為啥闖進我家?」
陳三顫聲問,有些憤怒。
「我、我外面欠的債這兩日都還清了,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楊若晴和駱風棠對視了一眼。
這個陳三,把他們當做討債的了?
咱倆這一身的浩然正氣。
他眼瞎呀!
楊若晴上前一步,問陳三「你叫陳三是吧?」
陳三點頭。
「你在聚味軒做跑堂?」她又問。
陳三再次點頭。
「前夜聚味軒酒宴發生的事,你曉得吧?」她再問。
眼睛牢牢鎖定陳三的臉。
不放過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
在她問出這句話後,陳三的眼神,明顯瑟縮了下。
這是一種心虛的表現。
緊接着,陳三抬起右手食指,往鼻子底下揉了一下。
這個動作,在犯罪心理學裏面。
通常是用來掩飾因為心虛,而滋生出的慌亂。
好為下一步的謊言,打個草稿。
果真,陳三接下來趕緊搖頭。
「前夜我天還黑就走了,不曉得夜裏酒宴的事兒……」
「啪!」
一巴掌拍在陳三的臉上。
陳三被打得眼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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