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嶺深處,在風絕羽百般刺激和挑釁之下,馬德鐘終於揭開了偽善、恭順的面具,露出了猙獰的獠牙。
他站在嵐魚的屍體旁邊,雙眼內涌動着不安的怒火,緊緊握着雙拳道:「風絕羽,你別欺人太甚了。」
風絕羽體態輕鬆的轉過身來,目光直視着馬德鐘,道:「連嶺主都不叫了,直呼本嶺主的大名,馬德鐘,你果然跟嵐魚說的一樣,心裏從未敬重過我這個嶺主。」
馬德鐘怒氣衝天,哪裏還記得什麼劉洪、金宏的叮囑。
他目光揶揄的看着風絕羽道:「想讓人敬重,得有讓人敬重的本領,你區區一個小神,有何資格作這嶺主?」
馬德鐘說着,用手指着地上的嵐魚擲地有聲道:「姓風的,我可不是這個蠢材,你想怎麼揉捏就怎麼揉捏,我馬德鐘是一轉神人,在修為上遠勝於你,你想撤我管事之職,還不夠資格。」
「嗯?」
聽到馬德鐘的反駁,風絕羽眉頭緊蹙的沉默了下來。
馬德鐘公然違抗自己的命令,真是不作不死啊。
最關鍵的是,他發現谷中圍觀的弟子們個個都是一副玩味的嘴臉,好像盼着馬德鐘跟自己翻臉似的。
風絕羽見狀,先是怔了怔神,旋即嘴角輕輕一掀:「馬德鐘,你是在公然違抗我的命令嗎?」
馬德鐘聞聲鄙夷的笑了,用手指着風絕羽羞辱道:「姓風的,我踏馬敬着你,你是嶺主,我不敬着你,你連狗都不如,還你的命令,你的命令就是一坨屎。」
山谷中,聞訊趕來的小神不在少數,就連谷中幾個僅有的下級管事,也都紛紛跑出來看熱鬧了。
此刻看見馬德鐘和風絕羽針尖對麥芒的爭吵了起來,幾名下級管事大感興奮。
「這個馬德鐘,終於忍不住要撕破臉了。」
「我覺得沒什麼啊,咱們這名新來的嶺主,本身就不勝其任,真不知道冷掌座為什麼派這麼一個人來。」
「最可笑的是,他居然覺得自己有能力控制青木分府,你說可笑不可笑。」
「呵呵,咱們這位嶺主也真夠愚蠢的,難道他看不出來,這一年來大家都禮讓着他,其實是給冷掌座面子嗎?沒有冷掌座撐腰,他算個神馬東西。」
「嘿嘿,這個風絕羽啊,一定是在青木嶺待的久了,覺得下面的人都敬着他,所以飄了,才妄圖狐假虎威,他哪裏知道,這是劉大人和金大人不想惹事生非罷了,真惹毛了兩位大人,他可沒有好果子吃。」
「都不用兩位大人,光是我們當中隨便挑出一個來,想拿捏他還不跟玩似的,等着看吧,待會讓馬德鐘打的鼻青臉腫,就真的無地自容了。」
「……」
竊竊私語的聲音源源不斷的湧入風絕羽耳朵里,而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他本來想看看這個青木分府有多少人是真的把自己當成嶺主看待,現在一看,不用再想了,沒有一個人會那麼想。
包括他身後的夸工。
談論愈發聲勢浩大,在場的所有人,都能把談論聲聽的一清二楚。
分府治下的小神們紛紛向風絕羽投去嗤之以鼻的表情,更有人開始公然往馬德鐘身邊站隊喊道:「喂,姓風的,別給臉不要臉了,你要是能當嶺主,那我們青木分府的小神個個都能當嶺主了,水仙不開花,還真拿自己當盤蒜了。」
「哈哈,風嶺主,別知好歹了,快投降吧,否則馬大人一出手,你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
「我呸,還嶺主呢,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自己長個什麼德性。」
「就是,一個破小神,還妄想當嶺主,真不知天高地厚。」
「……」
鬨笑聲一起,現場瞬間就控制不住了,許多小神怪笑連連、出言諷刺,紛紛站隊馬德鐘。
而其他的一轉神人們,更是環抱雙臂、滿臉玩味的看着風絕羽出醜。
那站在他面前的馬德鐘,已經把鼻孔朝向天際去了,得意忘形道:「風絕羽,聽見沒有,這就是青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