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巫哨寒谷……
寒谷深處,遍地白霜,這裏的氣候很奇怪,明明艷陽高照、天氣和暖,偏偏寒谷中猶如下了一場冬雪一般,大地一片雪白。
巫哨寒谷深處一片古林當中,一座由無數死氣沉沉的魔藤古木構建的樹殿座落其中。
樹殿與古林中的樹木融為一體,即便從天下俯瞰下來也難以發現其輪廓,細長的藤條宛若蛛網一般遍佈在古林的四面八方,所有的樹木都相互糾纏,一直延伸至遠處,很遠很遠。
巨大的樹殿上方,沒有殿頂,陽光自無數縫隙透射入殿,留下斑斑點點的金輝。
樹殿的頂部縱橫交錯的藤木之上,蟄伏着一條通體灰褐的巨蟒。
這條巨蟒的身體足有千年老樹那麼粗,它的身體七拐八繞的纏住殿頂,尾部則是順着樹殿的一條伸展了出去,繞過外面一株起碼有上萬年巨樹,穿過一片樹林,將尾巴的尖端就這樣擺在樹林的空地上。
龐大的蟒軀散發出來的腥氣就足以讓方圓數百里的凶妖望風而逃,四周除了樹木和荊棘之外,沒有一個活物。
樹殿內,巨蟒張着血盆大口,將兩顆毒牙對準了下方的一口巨大的黑水池,帶有劇毒的涎液,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滴入到黑水池之中,令得本就漆黑無比池中黑水,泛起陣陣難聞的腥臭味。
黑水池的外圍,一個穿着厚厚狐裘的英俊男子正蹲在黑水池旁邊擺弄着什麼東西。
他的手裏拿着一隻晶瑩剔透的玉瓶,往黑水池裏面倒出一滴冒着寒氣的藍色汁液,與巨蟒劇毒的涎液只要一觸,便會冒起陣陣深藍泛黑的輕煙。
輕煙一縷縷的扶搖而上,在黑水池的上方形成一團團黑色的氣流,大多都能彌留半炷香的時間,才會悄然散去。
黑水池的正中央,靜立着一個袒胸露背的壯碩老者,此人身材高大、虎背熊腰,渾身充滿了強而有力的肌肉,他眼圈泛着黑青,閉着眼睛靜默的站立,不時體內會莫名誕生兩個殘影與本體分離一段時間再度融合。
如此循環,久久不息。
大約一個時辰之後,狐裘男子立身而起,將晶瑩剔透的寶瓶小心翼翼的揣入懷裏,抬頭衝着殿頂的大蟒道:「差不多了,可以退了。」
大蟒聞聲,龐大的軀體開始蠕動,慢慢的從樹殿中退了出去。
片刻之後,狐裘男子徒步走出樹殿之外,來到巫哨寒谷中,隔了一會兒,一個健壯的褐膚青年龍行虎步的走了過來。
「這就行了?」
「主人說可以了,他們快來了,我們先撤。」
褐膚青年身上斑斑賴賴,先是得了一種非常罕見的皮膚病,但那些斑塊又看着堅硬無比,形似傷疤。
青年道:「要我說咱們都留下來算了,等他們一來,一網打盡,免得再留後患。」
狐裘男子瞪了青年一眼道:「聽主人的話,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
「我一向都聽主人的話啊。」
「那就走,少說話,多作事。」
說完,狐裘男子兩側腮幫子一鼓,嘴不張,卻發出一道極其尖銳並且穿透力極強的哨聲。
寒谷外,一位風度翩翩的青年掌心托着一方古塔法器立身於半空之中,衝着樹林裏影影綽綽的修行者吼道:「院主有命,在此蟄伏,旦遇敵襲,立即剿殺。」
「沙沙……沙沙……」
寒谷外沒有回應,卻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足足一炷香之後,方才恢復寧靜……
……
十數日後,巫哨寒谷外數百里外的樹林裏,一行百餘人的隊伍悄無聲息的進入了樹林。
為首的青權子沒有飛起,而是徒步走在荊棘密佈的古林里,一邊走一邊用強大的神識感應四周的天地靈氣波動。
走着走着,青權子擺手喝住隊伍道:「停,前方兩百里外有陣法波動。」
「看來我們找對地方了。」緊跟着一人跟了上來,正是指天閣六穀山閣的大閣老伍勝。
二人身後,一百二十名指天閣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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