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曹操接到了公孫瓚令田楷正式出兵救援徐州的消息覺得有些棘手而下令總攻下坯的時候,徐州下坯郡的夏丘城卻早已處於一片混亂之中。
早在五月七日,曹操以「遵孝道,報父仇」的名義出兵徐州並欲屠盡徐州百姓的消息便傳到了夏丘城。當時是沒什麼人把這事當真的。因為曹操以前的作為,如:不避權貴,怒懲宦親;攻破黃巾叛亂,安定地方;獨自帶兵追擊董卓,為國盡全力等等,都在一般的百姓心裏留下了個為國為民的形象。他們都認為曹操是好人,而好人斷然不會有殘暴之舉的。或許,他真的想攻殺州牧陶謙以報父仇,但那也算是正常的行為,若說到曹操還想把所有的徐州之民殺乾淨,他們卻認為那是對曹操大人的一種侮蔑,是假的。
然而隨着時間的推移,每一日都可以聽到有關曹操進兵了流言。當彭城被屠的消息傳來的時候,大家便有所慌張了。雖然絕大多數人還是不相信,但這不相信卻說得十分勉強。城裏已經有人悄悄的逃跑了,而城外的流民更是一夜數驚,紛紛向南逃去。他們本來就是離根的浮萍之人,對於如此可怕的事情自然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了。
五月二十五日,聽到了傅陽被屠的消息。六月十日,收到了取慮被屠的噩耗。雖然曹操每每在屠城之前都曾讓將兵包圍住城池不讓城中之人逃脫,但在以有了彭城之戒的情況下,傅陽、取慮二城中的百姓還是有幾十人因為實現的準備而躲過了曹操的屠殺部隊。他們南逃到了夏丘,以自己的親身經歷,向夏丘的人們訴說了屠城的真實情況:
「城池的到處都可以看見斑斑的血漬。屍體早已被搬走,投入了濉水之中,因為太多,讓濉水為之不流。分明可見的紅色河水將河邊被焚燒過一次的黑色地面給掩蓋了。那實在是太慘了…
…」
來人訴說着,眼淚是撲撲的直往下掉。他們的聲音十分的沙啞,想來早已在途中哭泣了許多次。看着他們那悽慘的哭樣,瞅着他們那比城外流民還要衰破許多的身軀,誰也不敢相信這些就是和自己同樣居於下坯的縣城之民。
「看來他們說得是真的了。」夏丘人漸漸相信曹操要殺盡徐州百姓的傳言。於是,他們勃然大怒起來:「誰沒有妻子兒女,誰沒有親朋好友。你曹操為報父仇說是進孝道,偏生我們就不算人,就合該給你們殺嗎?你曹操要報仇,大可以去找陶謙,去找那張闓啊。我們這些普通人與你曹操有仇嗎?」
「不能就這樣等着被殺啊。我們得反抗曹操得暴虐。」突然有人這樣放聲大喝。
「對,要反抗魔鬼!佛祖會保佑我們的。」一聲即出登時激起了千層浪花,雖然他們平素里深受浮屠教的薰陶,一切都想着和為貴,但在這個連生命都要被人隨意剝奪的時候,徐州人的血氣被激勵起來了,他們決定去找縣尉,自願加入守城保家的行列。作為一個本地人,他們自是不願就這樣放棄自己的家園而逃亡。因為「那絕對是一個懦夫的行為。」他們如此認為。
「曹操真的這樣做了呀。」在泗水居後進的那個大廳里,李夫人把自己的一家子人都召集起來商討一個問題:「我們究竟該何去何從?」雖然泗水居是這夏丘城裏排行第一的酒館,也算是夏丘城裏的一個富豪之家,但它的財富卻是在短短的四年裏聚集起來的。她們都也算是北方的流民,只是她們算是流民中比較成功的人,似乎因為當初走的早,多少帶了些金銀之物,以至來到着夏丘城,能夠迅速的安身立足。只是不管怎麼說,她們都不算是夏丘本地人,自然對這片土地沒有生死與共的感情和必要了。李晟坐在李夫人左手邊神色複雜的看着神色憔悴的女主人。
對於這個問題,他早在今年正月的時候就向她提出了,只是她當時並不相信。
「孟德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那時的李夫人眼神凌厲的瞪視着李晟,一副為朋友打抱不平的模樣。
「孟德?」李晟自然知道那是曹操的字,然而在這古代字非熟悉之人是不能隨意稱呼的。「難道夫人與曹操熟識?」這個問題,李晟一直放在心裏,卻始終沒有說出來。
他明白自己所提出的事情實在是太過荒謬。畢竟曹操還沒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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