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梟心頭一震,臉頰的肌肉狠狠的抽動了下,想說什麼,最終卻閉上了嘴巴。
十分鐘後。
急救室的門一下子打開了,一個護士慌慌張張的出來,看到滿身泥濘的男人愣了下,一時之間像是忘記了自己要說什麼。
還是馮雅琴和莫夏夏反應的快,異口同聲問她,「裏面怎麼了?」
「啊?」護士回過神來,焦急萬分,「那個,病人,病人出現了下-身出血的狀況。」
下-身出血,那是流產的先兆!
馮雅琴身子一晃,差點沒昏過去。還是莫夏夏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冷靜的問,「出血多少?血庫里還有同血型的供血嗎?如果沒有,需要我們現在去驗血抽血嗎?」
護士被她一連串專業的問題問的呆了兩秒鐘,隨即飛快的回答,「剛開始有出血的現象,血庫里有同類型的血。但問題是,孩子沒滿三個月,病人情緒激烈起伏本來就導致胎兒不穩,又浸泡了冷水,似乎還有溺水的現象,肺里也也出現了沁水的徵兆。最重要的是病人求生意識非常薄弱,孩子恐怕保不住了,就連大人也……」
馮雅琴無意識的抓住莫夏夏的手腕,用力的握緊,「不可能!小野丫頭怎麼可能求生意識薄弱?」
莫夏夏安撫的拍了下她的背,「媽,小野不會有事的。」
她話是這麼說,但她自己心裏都沒底。
傅梟俊臉一繃,動作迅速的拿出手機,一邊往外走,一邊沉着的撥號,「秦伯伯,對,是我,傅梟。可以麻煩你來一趟軍區醫院嗎……」
傅止言薄唇抿的快要出血,他長腿一邁,不顧護士的阻攔進了手術室。看着手術台上毫無生氣的人兒,心臟重重一擊。沙啞着聲音,「如果我要你們用盡一切辦法,你們有把握在保住大人小孩的同時撐住多久?」
為首的院長擦擦額頭的汗,看了下儀器上的心跳和呼吸,沉吟了片刻,「要是病人有求生意識的話,極限是十個小時。」
十個小時,夠了。
傅止言丹鳳眼一瞬不瞬的盯着手術台上的人,輕輕的喊了一聲,「韓小野。」
「韓小野。」
「韓小野。」
「韓小野。」
他聲音沙啞極了,每一聲,都像撕破了喉嚨發出的聲音。
性感,撩人。
不知道叫了多久,「叮——」儀器上的心跳稍稍往上了一個點的數據。雖然不多,但比起剛才的一路下跌,還是好了一點。
「快,快,現在上血袋,還有剛才拿的換上新的生理鹽水。」院長抓緊時間,「優匹敵呢?把優匹敵準備好,隨時準備給病人注射。」
手術台四周的醫生都忙碌了起來,院長百忙之中抽出一點時間,抬起頭,「傅總,您的聲音對病人有一定的刺激效果,拜託就像剛才一樣,保持着說話的頻率。」
……
與此同時。
「查到了,容蓮,傅止言去了軍區醫院。」
別墅的寂靜被打破了,尹爵匆匆忙忙的進來,優雅的貴公子范兒消失殆盡,眉目罕見的染上了就焦急。
「傅家的人全部在那裏,恐怕……」
他頓了頓,把心裏想的說了出來,「恐怕小泥鰍不大好。」
倚在沙發上的男人唇色又白了些,額頭全是細密的汗珠,他摁着胸口,力氣大的好像要把心給挖出來一樣,「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洛可可忙着用濕帕子給他擦額頭,很好奇他們口中的小泥鰍是誰,但又不敢問。
「十分鐘前,傅止言把車停到了軍區醫院,據說傅家的人早就等在了醫院。而……秦放的爸秦隼在剛剛也趕到了軍區醫院,秦隼不需要我多給你介紹吧。傅家把他都找來了,說明小泥鰍的狀況不容樂觀。」尹爵看他痛的厲害,彎腰從桌上給他倒了兩顆藥,「容蓮,你先吃點藥壓一下吧。」
藥有用嗎?權容蓮格開他的手,站起身,唇色白的幾乎透明,他腳步踉蹌,卻堅定的,一步步往外走。
「權少!」
洛可可剛要過去扶他,就被尹爵一把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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