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泄壓艙」的這個負責人說,目前還在使用「六道輪迴鞭」的地方,應該也只有虎牢和泄壓艙這兩個地方。甚至,泄壓艙的這些審訊之術,很大一部分還來自於虎牢的經驗傳授!
只不過,虎牢是軍方下屬的機構,按說孔憲屏不應該被關押在那個地方。
孔兆凌腦子裏有點亂,當即問道:「虎牢又是什麼地方?」
哪怕「泄壓艙」的負責人膽子極大,哪怕他和孔兆凌私交不錯,但依舊不敢多說:「老兄,這件事你別問,就當不知道就是了!有些事說不得、碰不得,碰了之後就是個灰飛煙滅的結果。我只能說到這裏了,你說的這件事我恐怕難幫上忙!」
而似乎為了給孔兆凌稍微指點一條明路,讓他至少有個努力的方向,「泄壓艙」的負責人補充了一句:「那地方隸屬於軍方的總參,兄弟也只知道這麼多了。」
隨後,「泄壓艙」負責人的電話掛掉了,而孔兆凌則陷入了深沉而緊張的思索之中。
虎牢,總參。
孔兆凌知道,趙家以前那個老頭子,不就是總參的老中將嗎?
難道,趙家竟然動用了通天的手段,把孔憲屏違規弄進了總參的下屬暴力機構?
還真有可能!
而且聽「泄壓艙」負責人的那個語氣,簡直把虎牢形容成了人間地獄,根本不敢過多的提及。
「泄壓艙」,已經可謂死地。而能讓「泄壓艙」負責人小心謹慎到這個程度的「虎牢」,太不簡單了!
深深的喘了口氣,孔兆凌覺得自己竟然陷入了一個無法解開的死局。假如自己繼續請求國安部「泄壓艙」壓制趙天恆,那麼自己的兒子將有大麻煩。趙天恆身陷之所已經夠可怕了,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有可能陷入了一個更加恐怖的地方。
這是易軍給他造成的錯覺,讓他在未知的黑暗中感到了無窮盡的緊張不安。偏偏的,他又摸不准真實情況。
孔兆凌想要和趙家拉硬弓,當時他覺得反正趙天恆在生死邊緣懸着,我總比你趙家人更有耐心。但是現在形勢忽然間翻轉過來,他竟然比趙家人更加緊張迫切。
硬弓,已經再也拉扯不起了。孔兆凌看着身邊那部電話,心中甚至有點屈辱。但是最終忍不住,還是在早晨七點多的時候,撥通了趙天遠的電話!
這一次耐心的較量,孔兆凌輸了。
趙天遠一看到漢江市的電話號碼,就知道他們獲得了第一階段的勝利。心中也不得不佩服,易軍這個年輕人做得可真漂亮。而接通了電話之後,他也深知適可而止的道理,並未在電話上冷嘲熱諷,只是稍顯強勢的笑道:「孔明王一大早的打來電話,有急事?」
孔兆凌冷哼一聲:「廢話少說。談談你的條件,怎麼放人。」
「我大哥能回來,那麼你兒子也能回家。」趙天遠笑道。
「不可能!」孔兆凌低吼道,「你當國安部是我自家開辦的公司?事情既然捅開了,誰也不能保證你家老大能回來。我要是真的能一句話決定國安部的決策,說句難聽的……你大哥現在還能活着?」
這是實際情況。假如孔兆凌能決定國安部的行動,那麼他早就下黑手黑死趙天恆了。事實上他也確實努力了,試圖早點弄死趙天恆,但國安部卻不理睬他的想法兒。因為根據國安部的意見,必須把趙天恆那些錢弄回來,為國家儘量挽回經濟損失。而且,即便把錢弄回來,也要把趙天恆判一個死刑,立即執行。
趙天恆也是因為自知必死,所以才忍受了非人的折磨,表現出的超人的意志,死活不吐露自己財產的藏匿之地。因為他知道,哪怕自己交代了出來,最終同樣會死。既然這樣,那就不如在生前多受點罪,而給青青他們留下一筆巨大的財富。
聽到孔兆凌不確定的語氣,趙天遠也臉色一寒:「那還談什麼談?」
孔兆凌恨恨然說:「我只能盡力去辦,讓我的朋友把案子儘可能迴旋。至於結果,我無法保證!」
趙天遠冷笑道:「好,我也盡力去辦,讓我的朋友儘量照顧你兒子。至於結果,無法保證。」
到此為止,這就是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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