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泰拳皇的女人桂穎還在陳老闆的手中。www.
假如外頭的幾個保鏢都死了或被抓了,而泰拳皇卻不見了,恐怕會惹怒了陳老闆,懷疑泰拳皇叛變了。到時候,泰拳皇不敢確定,發怒的陳老闆會不會找桂穎的麻煩。
如今,已經心灰意冷的泰拳皇來一個自殺,但卻用別人的槍,會造成一個假象:他是被別人滅口了。如此一來,哪怕陳老闆覺得可惜,但不至於為此而遷怒於桂穎。
反正外面幾個傢伙已經暈了,也不知道泰拳皇已經把陳老闆出賣了。到時候,只能說泰拳皇被人報復殺死。
但易軍卻越來越有點下不去手。認識一個人很難,難就難在「全面」二字。就好像泰拳皇當初被陳老闆脅迫着,也確實做了很多壞事。但是,連法律上對於被脅迫的,都有個從輕處理的考量。
至於現在看這個已經萬念俱灰的一代傳奇,更顯得不是那種徹底墮落的人物。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衷,誰都會在無奈之下做一些不想做的事情。
比如說幫着陳老闆做事,這個本來已經隱退潛居的人,顯然不會熱心,事出無奈而已。
更何況,這個被脅迫而無奈做事的,現在又已經殘廢成了這樣子。手筋腳筋各斷一根,腳也斷了一隻,後背還有一處槍傷——這槍傷還是拜易軍所賜。所以要讓易軍借一枚子彈讓他死,而且是眼睜睜的在自己面前,易軍有點做不到。
「算了,何必這麼沮喪。」易軍說,「要不跟我走,到華夏去轉一轉?至於你的女人那邊,咱們做點假象就是了。陳老闆既然是一代奸雄,我想也不至於心胸狹隘到那一步。真要是個心胸狹隘至此的,甚至遷怒於一個女人的,我想他也不配做我的對手了。www.」
「假象?」泰拳皇一愣。
隨後,易軍招呼外頭的人都進來。此時,魅影他們已經控制了四個昏迷的傢伙,那些混蛋到現在還沒醒。
而易軍扯過來那個倒霉院長,扯開了他手上的紗布。也不知道易軍要做什麼,這個院長就知道鑽心的疼。
易軍無良的笑了笑:「別怕,借你點血用用。」
戳的……
這時候,那院長手部傷口再次破裂,流血不少。易軍蘸了一些,在牆壁上寫下了幾個字:「殺我傳奇者死無全屍」。
倒霉院長心中那叫一個惡罵啊,心道你就為了寫幾個破字兒,犯得着用血啊。而且,還故意拿老子傷口上的血!
更可恨的是,你特娘的寫了就算了。到最後還把他的傷口擠了一下,擠出一股血液,又劃上了一個句號。戳的,不加句號也一樣能看懂吧,幹嘛啊這是……
但,這就是偽裝假象啊。
泰拳皇是個聰明人,看到易軍要求不抓這四個昏迷的傢伙了,於是一下子就看出了其中的道道兒——
易軍要饒了這四個傢伙不死,同時讓人以為,泰拳皇是他們報復的目標,而且已經殺了之後做到了「死不見屍」。
四個傢伙都是內傷,沒有流血。那麼現場的人血字跡,顯然應該是泰拳皇的吧?
哪怕陳老闆心細如髮,拿着這些字跡的血去鑑定,也能鑑定出是人血。甚至拿去做dna鑑定的話,都能鑑定出是泰族人的血——這院長也是泰邦的人。
所以,應該是打暈了這四個保鏢之後,而後殺了泰拳皇,用泰拳皇的血寫了這幾個字,並且做到了死無全屍。
至於泰拳皇的下落呢?都死無全屍了,還「下落」個屁。說不定投井落河了,也說不定餵了野狗了,反正就是沒屍體唄。
簡簡單單的一招,但是越想越微妙。泰拳皇在輪椅上看着這一切,也想通了這一切,禁不住苦笑。
易軍扭頭看了看:「你,笑什麼?」
泰拳皇苦笑說:「你的思路天馬行空,和那陳老闆真的很想像。我覺得,你們天生就該是對手。其餘的人做你們的對手,會顯得低級。」
「你這種誇獎很另類。」易軍笑了笑,扭頭對幾個人說,「走吧,別等這四個混蛋醒了。戳的,便宜了這四個傢伙了,否則真該把他們帶到華夏,扔進虎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