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層的天空,是紅色的。.
那天空如被鮮血染過,使得大地看起來,也如一片血海。
那血海里,站着數千大漢,這些人,一個個抬起頭,默默的看着蘇銘,在他們的中心,血海翻滾間,那裏站着一個滿臉皺紋的老者。
他看着蘇銘,蘇銘也看着他們。
「司馬小兒在我族中種下其蠻,斷你一臂,我族就可恢復自由。」那血海中的老者,其身上穿着一件血色的長袍,他望着蘇銘,聲音沙啞,可卻傳遍四周。
蘇銘沉默,沒有開口。
「但我族為何要如此,已被欺辱到了極致,我族沒有未來,若是連這自由都需要去按照司馬小兒的意志才可得到,那麼這自由……我族不要也罷!
我族如今唯一可以掌握的,是我們的意志,我們可以掌握死亡的權利!」那血袍老者大笑起來,其笑聲中透出滄桑。
「小伙子,記住我族的名字,血迯族,帶着我族的傳承,若殺了司馬信,幫我族在外,找到延續!
我族在外面,一定還有族人活着,我族的眉心,永遠有一滴鮮血烙印!」那老者說着,在他的眉心上,赫然出現了一滴赤紅的鮮血,不僅是他,在這血海內的所有人,全部都是如此。
「我族沒有孩童,沒有女子,因為她們若存在下來,痛苦的不但是她們自己,也有我們……我不願讓出生的嬰兒就被種下蠻線,我不願讓族中的女人們看着她們的丈夫目中的紅絲,我不願讓我族中的戰士,看着自己的女人無法去保護,去承受那種無法想像的黑暗……
小伙子。接受我族的傳承,老夫血輪海。讓我,讓我們血迯族,送你一場造化,助你……殺了司馬信!」
那血袍老者聲音迴旋時,他整個人盤膝坐在了血海內,一同坐下的,是他們血迯族的全族之人,沒有一個去拒絕,每一個人的目中,都有對死亡的無畏。有對司馬信深深的仇恨。
當他們全部都坐在血海中的一剎那。蘇銘親眼看到,這血迯族的全族之人,一個個身子竟瞬間融化,與這血海,融合在了一起。
那老者。是最後一個融化的,在融化之前,他說出了他生命里,最後一句話語。//
「殺了他!」
在這句話被他說出的瞬間,老者身軀融化成為了血海的一部分,與此同時,那血海轟然翻滾,雲涌間爆發開來,形成了一幕血雨。從大地沖向天空,沖向蘇銘!
那血雨沒有散出絲毫兇險,反而透出一股意志的執着,在臨近蘇銘之時,形成了一個巨大兒血色圓球,將蘇銘籠罩在內。
隨着大量的血雨來臨。當所有血海都從大地升起,那天空上形成的血色圓球,一抖一抖,如怦怦跳動的心!
此心來自血迯族,來自這被司馬信種下了蠻,掌握不了生,但卻可以掌握死的部落!
在那血球內,蘇銘盤膝打坐,他的神色起了哀傷,他的內心很是震動,這震動,來自塔牧族蠻公的犧牲,來自這血迯族全族的決然。
這,何嘗不是一種對命運的反抗,如命族一樣,又或者說,命族並非是一個種族,每個人,都可以成為命族,只要他渴望去掌握自身的命運,只要他會邁出那不甘心的第一步!
人人皆為命,人人皆可是命族!
蘇銘腦中一片清明,對於命運,他此刻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命……是什麼,是生命,因為它是一種生命的傳承。」
「也是命運,因為在這生命的傳承中,若沒有了命運,則不完整……」
「命,生命,命運,人生來就有命,但命運卻是需要後天去爭奪,去掌握……」
「命之一字,上有人,中有天之橫,下為叩……叩天,可成人麼?」蘇銘在那血球內,喃喃自語,其雙目此刻睜開。
「叩天成人,是命。那麼,天叩人之,也可稱命!」蘇銘閉上了眼,在他雙目閉合的剎那,他腦海中,燭九陰祝福送來的那一界之力所化碎片,原本只是存在於蘇銘體內,可卻從未有絲毫奇異之處。
可如今……這碎片顫了一下,其邊緣如融化般,有那麼一絲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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