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與非站起身,也顧不上身上的疼痛,唉聲嘆氣的看着這一地哀嚎的人們,他回過頭望向遠處的行政廳,心底含恨,說到底眼前的這一切都是因為大祭司荒謬的命令所導致的,好不容易抓住的神秘人險些被居民們打死,一直照顧着大家的桑蘭被群起攻之,最後衛兵們居然又用如此血腥的手段以暴制暴,所謂騷亂,眼下只是開了個頭吧。
「與非!」王倩撲了過來一把抱住了陳與非,見他身上到處是傷,還有居民們留下的腳印擔心的叫道。陳與非淺笑了一下對王倩說道:「放心吧,我沒事。」可臉上卻完全看不到輕鬆的樣子。王倩一張俏臉憋個通紅,顯然是含滿了憤怒,轉身就要找那些打陳與非的人算賬,可是看着躺了一地的居民們,這火又發不出來了,只能冷哼一聲,轉身抱着陳與非,牢牢的不肯撒手,但這冷哼之中,更多的是透露着一種憐憫的感情。
遠處的行政廳此時沒有一點聲音,陳與非心想道:「恐怕剛剛那些去找大祭司討說法的人此時也躺在地上了,大祭司到底是怎麼想的呢?」正思忖間,遠處走來一個身披着麻布長袍的中年女人,這個人陳與非見過,是行政廳中的一員,好像平時負責人事檔案的登錄整理工作,畢竟不熟悉,更是猜不到此時這個人過來是要做些什麼。
只見她走到廣場正中,完全不看那些倒在地上的人們一眼,面無表情的說道:「大祭司有令,當即釋放被捕者,今晚引起騷亂的部落居民全部驅逐出部落。」說完之後不做停留轉身就走。
現場的所有人都譁然一片,今晚出現在廣場上的居民少說也有二百餘人,大祭司一聲令下,就要將他們全部驅逐出去?!要知道,整個部落也不過四百之數,這狠狠一刀砍掉了部落人口的半數,所有人都不敢相信大祭司居然會做出如此荒謬的指令。那些後趕來的衛兵之中也有不少人驚訝不已,他們得到的命令僅僅是今晚有人蓄意引起bao亂,接到命令時當以最快的速度結束騷亂,無論是否有人受傷,饒是命令如此他們也經歷了長久的思想鬥爭,畢竟部落中人互相熟識,如果不是事情嚴峻誰下的去手呢。
但衛兵之中其中一小部分卻好似早就知道了大祭司的安排,聽到行政廳的那名女子下達命令之後,絲毫不做猶豫走上前,解開了神秘人身上一層層牢牢束縛着他的繩索。
那神秘人活動了一下因久縛而無法自如的手腳,英氣不凡的面容之上,兩條深藍色的眉毛緊蹙在一起,他怨恨的盯着身周的每一個人,一遍又一遍,仿佛要把這些人的容貌牢牢的刻在自己的腦袋裏。在原地又緩緩的轉了幾圈,這才望向陳與非,只是他看向陳與非時的眼神卻是略有不同,有怨恨,有嫉妒,五味雜陳難以言喻,
石勇手頭的木棒之上還沾着不知何人的鮮血,剛剛一通發泄之下讓他的心情此時無比暴虐,眼看着神秘人就要被放走本來就窩火,被他那眼神一瞪,這火頓時冒了上來:「你他媽瞪誰呢?!」說着幾步疾走,手中的木棍也奔着神秘人的腦袋上砸了過去。
神秘人臉色一變,剛剛被痛毆了那麼久,早就堅持不住了,他閉上了眼睛,深吸口氣,再睜開雙眼的時候嘴巴也長的大大的,尖銳的鳴聲震耳欲聾,廣場之上所有人聽到這聲音都痛苦的捂住了耳朵,直不起了腰。
陳與非在神秘人閉上眼睛的時候就知道事情要壞,顧不上自己連忙把懷裏王倩的耳朵捂住。果然片刻之後,神秘人那刺耳的嚎叫聲響起,而且分明沒有要停歇的意思,反而聲調越來越高昂越來越激盪。無論懷裏的王倩,遠處樹下神情萎靡的桑蘭在或是這裏的每一個人,如果任由神秘人再繼續這樣叫下去,恐怕又是一場不小的災難。他用眼神示意王倩趕快在自己鬆開手的時候趕快捂住自己的耳朵,而自己則強忍着頭痛欲裂,疾步沖向神秘人,一拳砸在了神秘人的臉頰之上,刺耳的聲音戛然而止。
「快滾!離開這裏!」陳與非強忍着腦袋裏傳來的一陣陣的眩暈感,對着神秘人怒聲喝道。神秘人顯然驚恐不已,躲躲閃閃着陳與非的眼神,也顧不得被陳與非一拳砸倒在地,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痛,快步跑向部落之外,這回所有人都害怕他再叫上一陣,也不敢再去阻攔,不多時,人影便消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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