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郭小雅問起爸爸的情況怎麼樣、媽媽在哪裏時,郭達哽咽着說出了她剛剛向趙長天說的那些話。
哥哥雖然極力掩飾,但郭小雅還是能感覺到他處於極度悲傷的狀態。如果僅僅是自己和父親受傷、母親病倒,哥哥不應該是這種悲痛欲絕的表現。
想着昨天晚上那兩個歹徒窮凶極惡的樣子,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充斥在郭小雅心間。可無論她怎麼問,哥哥都是同樣的回答。
正是因為這樣,當趙長天來到病房的時候,郭小雅才迫不及待的向他問出了自己心理的憂慮,她希望能聽到趙大哥肯定的回答。
「小雅,你哥哥沒騙你,郭叔和王姨都在旁邊的病房裏,等你傷好一些,可以走動的時候,就可以過去看他們了。」趙長天柔聲說道。
「恩,那我就放心了,我一定爭取早日好起來,早一點見到爸、媽。」郭小雅欣慰的說道。只是,她的眼中仍然有着揮之不去的憂色。
一旁的郭達,猛的側過臉去,飛快的擦拭了一下眼中忽然湧出的淚水。
強忍着內心的酸楚,趙長天陪着郭小雅聊了二十幾分鐘,等到郭小雅精神疲倦睡過去之後,與郭達一起出了病房,沿着走廊,走進了相鄰不遠的另一間病房。
在這間病房裏,精神受到嚴重刺激,神智恍惚的王梅躺在病床上,謝娜手裏拿着手帕,一邊擦拭着王梅臉上的淚水,一邊不停的說着安慰的話。
只是,王梅似乎已經失去了靈魂,一言不發,雙眼緊閉,只有淚水仿佛永無停歇的從眼角不斷湧出。
「阿姨一句話也不說,就是一個勁兒的哭。」
看到趙長天和郭達進來,謝娜抽泣着說道。
趙長天在床前彎下腰,輕聲的說道:「王姨。我是長天,我來看你了。」
……
兩個小時後,趙長天懷着悲痛的心情離開了人民醫院。
他和王梅說了很多話,可沒有得到王梅的任何回應。
據醫生說。王梅在嚴重的刺激下,已經陷入了自我封閉的狀態,如果不能儘快將她喚醒,很可能就會沒有醒過來的機會。
想着一天前,那兩個還親熱的叫着「長天、長天…」的一對夫妻。轉瞬間已經是一個離開了人世,另一個很可能會永遠躺在床上,趙長天只覺得心理壓抑得厲害。
當趙長天離開人民醫院的時候,同一時間,回到明陽的胡利,第一時間趕到省紀委副書記方文天的辦公室,在方文天的辦公室里一待就是半個小時。
接着,方文天步履匆忙的離開了辦公室。
兩個小時後,方文天再次召見了胡利。
下午四點,胡利再度從明陽出發。晚上六點多抵達錦市。這一次,隨同他一起前來的,還有五個人。
其中,有一個是省紀委第一紀檢監查室主任高陽明,另外四個,是第一紀檢監查室主任的工作人員。
高陽明四十歲出頭的年紀,身材高大,國字臉,表情一貫嚴肅,身上有着典型紀檢人的氣質。
第一紀檢監查室主任屬於低職高配。高陽明是實打實的副廳級幹部,以高陽明的年紀,也算得上是年輕有為了。雖然無法與方文天相比,但也足以令許多同齡人羨慕。
高陽明是胡利的直管領導。也是方文天非常倚重的心腹。
方文天之所以把胡利調到第一紀檢檢查室,很大程度就是因為高陽明的原因。而高陽明也的確對胡利非常關照,胡利之所以能迅速適應紀委工作、並得到重要,高陽明功不可莫。
當胡利、高陽明一行人還在路上的時候,方文天就與趙長天通了電話,這是他們在這一天之中的第二次通話。
「長天。陽明可以信任。這次的案子非同小可,很可能會遭遇很大的阻力,也存在不小的風險,你要做好這方面的心理準備。」
方文天語氣凝重的說道。
「老方,給你添你麻煩了。」趙長天有些歉然的說道。
「行了,你就別和我客套了。這件案子風險固然存在,但對我們來說,也同樣是機遇。到時候,只要省委王書記能站出來說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