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徐掌柜從魏府里回來的時候,按照李敏的吩咐,把徐三舅帶了過來,同行的有徐有貞。
進屋裏前,徐掌柜問守在門口的尚姑姑:「怎樣?」
尚姑姑明白他意思,小聲說:「王爺送幾箱子東西過來,大少奶奶抓了主意,要拿些到外面換點銀子。回頭,你可能需要親自跑一趟,問問燕都里哪家當鋪好一些。畢竟是王爺送大少奶奶的東西,回頭,還得換回來。」
徐掌柜聽完先和尚姑姑開始時一樣,有些驚訝:「大少奶奶說用王爺的東西去典當?」
「是不是很不像主子會做的事。」尚姑姑有了李敏那番話,沉着地說,「主子是深思熟慮過後作出的決定,王爺的東西,說到底,也是要給王妃用來治家的。大少奶奶這樣挪過來用,有什麼不可以的。」
「說的沒錯。」徐掌柜點了下頭,「最主要是,王爺的心在大少奶奶這裏。」
女人都是這樣的,尤其在古代,在這個家能不能做主,到底是要看男主子的意思。不關錢不錢的事,只看男主子想要扶持誰。
尚姑姑接着對徐掌柜身後的徐三舅徐有貞等打過招呼,請他們進門。
幾個人進了門裏。李敏在屋裏已是在等着他們。
見到徐三舅進來,是自己娘家的長輩,李敏趕緊起身,親自迎客,下了椅子,道:「三舅。」
徐三舅知道她有孕了,更不敢接受她這個大禮,連忙說:「敏兒趕緊坐着吧。一家子,不需要這樣客氣。三舅知道你知書達禮,孝敬長輩。而且,王爺會擔心——」
聽見三舅後面那句話,李敏不行屈膝禮了。人家老人家終究認為自己是平民百姓,怕她老公。平常無所謂,現在她懷着身子,是在這方面是要事事小心,何況府里現在還有個挑剔的婆婆。老公不出聲,但是婆婆八成會拿她娘家說話。
讓丫鬟給長輩上茶,李敏坐下來的時候,打量了下自己親人的臉,發現都是瘦了,不由心疼。
接到外甥女注視的目光,徐三舅笑問:「怎麼,是不是好久不見,有些惦記三舅了?」
「三舅一路為了敏兒奔波勞累,敏兒內心裏感到很愧疚,敏兒到現在,都沒有為娘家人做一件事。」
徐三舅和徐有貞聽到她這樣一說,一時都有些不知如何回答是好。要他們說,他們從來沒有指望從她這裏獲得任何好處,可以說,徐家上上下下,都沒有這個心思。其二,這都是因為,徐家認為之前虧欠她們母女倆太多,一直沒能幫上她們母女。
「敏兒千萬不要這樣說。」徐三舅道,「敏兒告訴我們做出來的藥,可以治好你三舅媽,這可比給我們多少銀子金銀財寶都要好。有銀子都不一定能治好人家的病。是大夫,是藥師,最明白這個道理。」
李敏想想,徐三舅這話也沒有錯。等歇下來的時候,該想想怎麼用自己的技術幫徐家重振家業,這才是造福徐家子孫萬代的好事,給多少銀子,都不如給徐家技術。
接下來,李敏找徐三舅來,肯定是因為有原因的。
徐三舅從徐掌櫃裏聽說了消息,知道她想問什麼,怕她不好開口,先搶着說:「敏兒,這個藥你知道,製作的時間長。我們抵達燕都的時間剛好不長,先期,要把藥廠先建起來。雖然有王爺的人幫忙,用的是以前的屋子進行改造重新整理,所以,在這個方面用的時間比較長。」
「三舅的意思敏兒明白,趕工的話,對藥的成效不能保證,其實,這樣的法子並不可取。敏兒找三舅來,不是為了催促三舅趕工,而是想對三舅說,不管怎樣,藥效的保證是最重要的,否則一切都是白搭。這個藥,有個最不好的地方,倘若不純,引起的副作用可能會更致命。」
徐三舅以前倒沒有聽到她說這個,本還以為,她催促他們趕工,他們回頭日夜趕工就是了,畢竟那條人命不僅是人命而已,而且關係到她的名聲,乃至地位身份。
他這個外甥女,當這個王妃,可不是好當的,命運也是十分辛苦,顛簸流離。燕都里的流言蜚語,他們徐家人身處燕都內,肯定早有聽說。
「敏兒,三舅是你娘家人,有貞現在也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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