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但知道就是知道,事實存在的東西,並不因為我能否解釋而改變它的存在。」隋雄當然不會把沃尓的事情說出去,而是將整個事情都攬在了自己的頭上,避免給沃尓帶來麻煩,「何況,我能解釋也好,不能解釋也罷,對於戰爭的雙方來說,有意義嗎?」
英雄之神點了點頭,看向坐在自己身邊的外交之神。
外交之神一言不發,眉頭卻皺了起來。
隋雄看向光輝之主烏瑟爾·讓,笑着說:「你的求知慾很強烈,不過我覺得,等你完完全全成為偉大神力之後再考慮這些,也來得及。」
享樂之神維耶大吃一驚,瞪大了眼睛,看看隋雄,又看看光輝之主,滿臉的不可思議。
「你看出來了?」光輝之主也稍稍有些驚訝,祂仔細看着隋雄,過了一會兒,問,「你也試着走出這一步了?」
隋雄搖頭:「只是有所感悟罷了。」
說着他抬起一條觸手,觸手上溫暖的白光緩緩凝聚成一個光球,這光球之中充滿了純粹的溫暖生命力,卻並非「生命」領域或者「正能量」領域的力量,也不是「治療」或者別的什麼,而是更加純粹也更加高層次的東西。
它的光芒並不強烈,卻有一種直透人心的感染力。英雄之神看着它,眼神痴痴的似乎是有些發愣;外交之神看着它,眼中光芒閃爍,隱隱有一絲淚光;享樂之神看着它,滿是驚嘆和讚美,仿佛全部心神都被它吸引;只有光輝之主看着它的眼神還算平靜,平靜之下,卻又有一些感傷。
善。
純粹的「善」。
「……至善之力。」光輝之主仔細注視着那白色的光球,沉默了許久,才低聲說,「想不到你只用了這麼短的時間,就邁出了這一步。」
「只能說才摸到門檻,距離邁出那一步還早呢。」隋雄笑着收回了力量,光球隨之消失,三位正在目不轉睛凝視着它的神祇頓時一愣,這才回過神來,卻還是有些悵然若失。
「既然你已經達到了這個境界,那麼能夠感應到一些我無法感應到的事情,或許也並不奇怪。」光輝之主想了想,說,「只有過去那個傻瓜大火球才吹噓自己萬能,我從不覺得自己無所不能,相反,知道的越多,越能感受到自己的無知;力量越強,越明白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很多。」
祂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而且你說得很有道理,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麼改變命運,而不是考慮究竟怎麼回事。」
隋雄笑了笑,問:「那你有把握改變命運嗎?」
「沒有。」光輝之主坦率地說,「一點都沒有。」
隋雄愣了一下,問:「那……你就準備這樣接受命運了?」
「當然不是。」光輝之主說,「命運如何,不影響我做事。我打算依舊竭盡全力去戰鬥,去爭取。這樣就算是失敗了,也沒什麼可埋怨的。」
「可是……命運的問題,你怎麼辦?」
「命運從來就不是問題。」光輝之主終於露出了笑容,「假設你是一個凡人,你有一個血海深仇的敵人,但殺了他的話,你會被通緝,會被無數的僱傭兵像狗一樣追殺,最後死在沒人知道的地方,還會被人把腦袋割走去領賞……那麼,你會殺他嗎?」
隋雄仔細考慮了一會兒,回答:「會!」
「對,該做的事情始終是要做的,就算明知道結果也是一樣。」光輝之主微微點頭,神情很滿意的樣子,「所以我也一樣。就算明知道開戰的結果,我也依然要打這一仗!」
「即便人類的前途會很糟糕?」
「當年我剛剛成為人類神系主神的時候,人類的情況就很糟糕。」光輝之主說,「那時候我們被獸人壓着打,竭盡全力也難以守住戰線。我們的城市一個一個被摧毀,農田被燒毀,變成草場讓他們放牧。我們的子孫被他們隨意屠殺,甚至於成為他們過冬的食物,而我們的創造者對這一切視若無睹,我們的主神在一次次的苦戰之中身負重傷,經常吐血昏迷。那時候很多人都覺得,或許我們人類的命運就是被趕出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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