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沿卻道:「回待制,剛才面君,已經改了下官的差遣,改為去三司任職了。」
「什麼?」徐平本來要轉身去走,聽見這話,又停下腳步。「你去三司任職?不知替的是現在三司的哪位官員?」
「下官代王副使去任戶部副使。」
王惟中是自己踏入仕途合作的第一位上司,聽見替他,徐平不能不問個清楚:「那王副使要去哪裏任職?沒聽說要放他外任啊——」
「王副使遷為度支副使,要外任的是李副使,接替下官任河北路轉運使。」
這一串的人事變動讓徐平覺得有些頭暈,他自己也只是三司的副使,這個等級的人事調遣還不會有人來問他的意見。可這到底是圖個什麼?李紘是想外任,而且他曾經出使過契丹,去河北路正好合適,但王惟正的職務變動又為了什麼?度支副使的排名是在戶部副使之前,但也只是個上朝班次而已,並沒有太大區別。
百思不得其解,徐平也不能在大內里拉着王沿問個清楚,草草說過幾句話,便告辭隨着李璋走向皇宮深處。
到了延和殿外,小黃門通報過了,徐平整整衣冠,行禮如儀,進入殿內。
只見皇上趙禎端坐在上,兩旁一邊是兩位宰相呂夷簡和王曾,另一邊是樞密使張士遜和副使李咨與王德用,下首坐着兩位翰林學士,晏殊和梅詢。
徐平上前行過了禮,趙禎吩咐看座,小黃門一起上了茶湯來。
此時已經過了中午,趙禎和幾位大臣退朝之後都沒有吃飯,趁着這個機會填一填肚子。徐平倒是不餓,到了這個世界這麼多年,他已經習慣白天只吃兩頓飯了。
吃喝罷了,小黃門把東西撤了下去,才開始正式談事情。
趙禎道:「徐平,前兩日-你上了一道奏章,談到鹽鐵判官郭諮查看唐、汝、蔡三州行小鐵錢事之餘,細探地理,覺得可以引洛水入汴河,封汴口,如此一來能夠減少汴河裏的泥沙。朕與宰執大臣思考再三,覺得此事似乎有可行的道理,今日召你面奏。」
徐平起身捧笏領命,正要開口奏事,趙禎又道:「還有一事,群牧使梅詢言你莊裏有育馬良法,可以用一匹好公母,讓百計母馬受孕。馬政一向為國家大計,如果此法真地可行,庶幾可以緩解軍馬之不足。今日招你來,兩件事情一起面奏。」
說到這裏,趙禎又想起什麼事情,吩咐身邊的內侍:「前幾天徐待制的莊子裏上了今年種出來的西瓜,你去取幾個來,在座幾位大臣一起嘗鮮。」
內侍躬身領旨,帶了個小黃門出了延和殿。
徐平捧着笏站在那裏有些無奈,皇上跟自己說話的時候比較放鬆,想起一出來是一出,可把自己晾在這裏就有些尷尬了。
趙禎吩咐罷了,回頭見徐平還站在那裏,忙道:「坐下說話,這裏不是前殿,盡可以放輕鬆。在座的大臣,都是平日見慣了的,不用太過拘禮。」
徐平謝恩,在位子坐了下來。心裏卻有些無奈,皇上年輕,覺得雙方都放鬆了有利於談話,在座的宰執大臣可未必這樣想。尤其是自己年紀輕輕就身登高位,最不想的就是讓人說輕浮無大臣禮,影響的不僅僅是名聲,還有自己的仕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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