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他又叫我一聲,看看四周,急急朝我走了一步,壓低了聲音,「你是女子!」
「然後呢?」我懸坐在他的仙劍上面無表情地看他。
他深吸一口氣,一手叉腰,一手撫上額頭,深深呼吸,似是強行讓自己冷靜,然後氣鬱地指指自己:「我是男子!」
「所以呢?」我繼續問。
「我們,我們不能睡在一起!」他幾乎是抓狂的低吼。
我眨眨眼,上上下下打量他:「哦……你長大了。」
「不錯!」他重重強調,拍上自己的胸脯,「我知道我在你眼裏永遠都是個孩子,但是,我真的已經是男人了!」
我無趣地揚手看指甲上嫣紅的指甲:「關鍵不在於你是不是男人,而是你心裏……」我瞥眸看他,「在意我是個女人。」
他在我的目光中一怔,眸光閃了閃拂袖側身,煙灰色的飄逸的罩紗在夜風中微揚:「師傅,你們妖精怎麼這麼隨便!」
「隨便?哼。」我冷笑,「你是想說淫/盪吧。」
「我沒這個意思!」他立刻轉回臉,又氣又急地看我。
我冷冷瞥他一眼:「不錯!我們妖精就是隨便,就是不想一個人睡,就愛抱團。」
「那你可以等芸央他們回來!」他重重說。
「嗤!」我躍落仙劍,雙腳落在仙花之中,「女人的身體……哪有男人靠着舒服?」我昂首白他,雙手背於身後。
「師傅你!」他赫然轉身,纖發與衣擺一起飛揚,他的眸光中,帶出了一絲慍怒。
我蔑然地睨他一眼:「怎麼?想把我再關回那黑漆漆的世界?」
他氣得一時無言,立在仙氣繚繞的仙花之中,五彩的鮮花在他天蒼色的衣擺下搖擺。
我收回目光,雙手環胸:「別再假裝關心我了,我在鎖妖塔下一個人睡夠了,你知道那種和黑暗常年相伴的寂寞空虛嗎!我現在只想在人氣多的地方,不想再在黑漆漆的地方一個人睡。」
他在我的話音中怔住了神情,緩緩地低下臉,久久不言,夜風拂起他臉邊的髮絲,飄飛在漸漸而起的夜霧之中,為他增加了一分仙姿幽然。
「師傅,我沒有假裝!」他低沉的聲音裏帶出了一絲低哽,「既然……你不信我,為何當年又收我為徒?」
「無聊唄。」輕輕巧巧的話從我口中而出,隨着清清冷冷的風拂向身後,我轉身隨意地看他低落的臉龐,「你知道我被關在那兒多少年嗎?難得有個人來給我消遣,我當然不會放過。」
「哼。」一聲苦嘆般的輕笑飄散在空氣里,他點點頭,不看我地側開臉看向別處,「好,那隨你,愛找誰睡找誰睡!」他一口氣說完躍上仙劍飛離花圃,花瓣隨他而起,在月光中留下一條破碎的,五彩的流光。
我單手負於身後,久久看他,直到,仙鶴從天而降,我微笑看它們:「你們是來陪我的嗎?」
「嗷~~」它們仰首輕叫,我向它們招招手,它們飛躍到我身邊,我撫上它們的羽毛,「還是你們可靠,人,哼。」
我揚起手,吸入的悲傷和死亡的氣息化作了我的力量,花瓣開始從仙鶴之間而起,我看向仙鶴:「對不起,你們的毛歸我了。」黑氣纏上仙鶴的身體,根根羽毛從它們身上脫落,與花瓣花藤一起開始纏繞。
「嗷~」褪盡羽毛的仙鶴靠在我的身邊,一張羽毛花床漸漸形成,雙手緩緩抬起,柔軟的床掛上高樹,我一躍而起,帶仙鶴一起落於溫暖的羽毛之間,它們挨近我的身體,我抱住它們只剩一層短短絨毛的身體仰望近在眼前的星空。
終於,出來了……
今晚,不知為何,這星空如何也怎麼看不夠。
仙劍的流光再次划過面前,鳳麟懸浮在我的上空,他別開臉不看我,但看到仙鶴時,大吃一驚,立時躍落,心疼地輕撫仙鶴:「你怎麼把它們拔光了?!」
「你怎麼又回來了?」我轉眸看他。
他擰了擰眉,別開臉,唇抿了又抿,欲言又止,又猶豫不決,最後,他似是心一橫,轉回臉直直瞪我:「我擔心你去勾引崑崙弟子!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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