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朝後,岳陽就被崇禎給叫到了坤寧宮。
跟着崇禎來到了坤寧宮岳陽見到了一臉笑容的周皇后,一旁坐着的還有自家的媳婦坤興公主朱媺娖,只是坤興公主這些天由於跟着岳陽趕路的原因身子比較乏,正眯着眼睛有一句沒一句的陪着自家母后說話。
一看到岳陽,周皇后就埋怨道:「正宏,你是怎麼照顧媺娖的,從山東到京城路途遙遠,你十來天就趕到了,可媺娖是個女兒家身上還懷着孩子,你怎麼不悠着點,你看看如今媺娖這小臉白的,要是累出個好歹來我看你怎麼辦?」
「我……」
被丈母娘埋怨的岳陽有些不知道該怎麼接這話茬,反倒是朱媺娖替自家男人說話:「母后你也別怪正宏,您是沒瞧見父皇那聖旨里催得叫一個急,兩萬大軍人吃馬嚼的每天得耗費多少糧食,花的銀子更是海了去了,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從山東趕到京城已經很不容易了,您還要怪他,那也太讓人寒心了。」
周皇后一聽也樂了,自家這閨女還是第一次頂撞自己呢,怪不得人家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啊,她佯怒道:「嘿……你這小丫頭片子,才嫁過去幾天啊,就這麼替駙馬說話了。」
「誒呀,母后,您也知道人家不是那個意思的嘛。」朱媺娖生怕周皇后生氣,趕緊抓住了她的胳膊搖晃了幾下撒嬌。
被朱媺娖這麼一撒嬌,周皇后嗔怪的拍了拍女兒的小手無奈的說道,「好了好了,你看看你,都快是孩子他娘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
「嘻嘻……」朱媺娖開心的摟住了周皇后的胳膊把腦袋靠在周皇后肩膀上眼睛得意的一眨一眨的。
幾個人敘完話後,崇禎這才對坐在一旁的岳陽沉聲問道:「愛卿,你對今日之事怎麼看?」
「一群跳樑小丑而。」岳陽想了想才說道:「這天下是大明的天下,陛下作為天子有權調動任何一支軍隊,這是陛下的職責也是權利所在。任何人都沒有辦法阻止,而那些言官之所以跳出來像瘋狗一般的咬人不過是因為背後有人授意而已。」
聽到這裏,崇禎目光便是一凝:「有人授意?」
「當然!」岳陽是笑道:「您想啊,您此次調動兵馬原本要經過誰的授意?在此次事件當中哪些人的權利受到了損害?有句話說得好叫做透過現象看本質。意思就是說一件事情不管它看起來如何複雜,但只要你抓住了它的源頭你就會發現事情其實很簡單。
比如說今天的事情,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只有那些言官在蹦噠,可仔細想想這些言官真的是因為看不過去才跳出來的嗎?不是的,其實任何人都知道您身為一國之主自然有權利調動任何一支大軍進京。且為臣和他們沒有任何仇怨,可他們為什麼擺出要至微臣於死地的架勢呢?原因很簡單,因為背後有人指使他們這麼做。那問題又來了,是誰在指使他們這麼做呢?當然是那些自以為自身的權利受到損害的那些人了?這樣一來背後的指使着是誰自然就一目了然了。」
崇禎沉聲問道:「你是說是內閣那幾個人在背後搞鬼?」
岳陽笑了:「要不您以為還能有誰呢。成祖設立內閣伊始便說過,『閣臣入內閣者皆為編、檢、講讀之官,不置官屬,不得專制諸司。諸司奏事,亦不得相關白。』可現在內閣是什麼樣子呢?現在的那些閣老們跟以往的宰相有什麼區別呢?無論是兵馬調動、賑災、糧餉等等全都要內閣草擬詔書後才交予陛下批閱,您此次繞過他們下旨掉微臣進京,他們覺得自己的權利受到了損害。自然不會善罷甘休了。」
「哼!」聽到這裏,崇禎不由得重重的哼了一聲,「都是些貪心不足之人,總有一天朕要把他們都撤了!」
「沒用的陛下!」岳陽搖搖頭,「此乃人性,即便是您撤了他們再換上其他人結果也是一樣,權利是最誘人的毒藥,只要品嘗過後就沒幾個人能捨得放棄。」
「是啊!」崇禎輕嘆了一聲。
看到崇禎和岳陽正在談正事,周皇后和朱媺娖也沒有出聲,只是靜靜的聽着各自的男人說話。
過了一會崇禎才問道:「愛卿。你可知朕此番為何要叫你率兵進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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