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叫她?
不是叫夜真,是在叫龍霸天……那聲音熟悉極了,一聲一聲的叫,龍霸天,龍霸天你聽得到我的聲音嗎?快醒醒,那是幻境是假的……
假的?不不,怎麼可能是假的,她摸到的舒郁是熱的,他顫抖是真的,她的喜悅是真的,憂愁是真的,她的愛意也是真的……怎麼會是假的?
那是誰的聲音?怎麼叫她龍霸天?她……是誰?
她腦子裏渾渾噩噩,許多畫面浮浮沉沉,一會兒有人叫她夜真,一會兒有人叫她龍霸天……她有些分不清,腦子疼的厲害,令她伸手抱住了腦袋,有隻手便輕輕的放在了她的手臂上。
「怎麼了阿真?」那聲音好熟悉,是舒郁嗎?是她的舒郁?
「哪裏不舒服嗎?」他問。
她嗅到一股奇異的味道,那味道香甜至極,像一把小勾子勾着她的五臟六腑,勾的她渾身發熱,蠢蠢欲|動,那是……純陰的味道,舒郁的味道,是天底下最美妙的味道。
她難耐的哼了一聲,伸手勾住身邊人的腰,瘦極了。她睜開眼卻只在昏暗的光線下看到坐在榻前的一道身影,散着發,側對着她,看不清臉。
這大殿裏真暗,這香甜太勾人。
她手就探進了他的衣衫里,他渾身緊了緊的低低道:「輕點……」
她的一腔欲|火便滅頂而來,伸手一勾將他按在榻上,猛地就將他上身全部剝光,他好瘦啊,鎖骨顫巍巍的聳着,怎麼會這樣瘦……她低頭就要去咬他的喉結,卻被他側頭躲了開。
「阿真……」他躺在榻上看不清眉眼,只聲音百轉千回,伸手勾住了她的脖子,仰身吻住了她,又急又生澀的將舌尖探了進去,情生意動的叫她,「阿真你抱抱我,親親我……阿真你喜不喜歡我?喜歡嗎?」他的一雙手在她身上急切的遊走,「今晚……我是你的,你開心嗎?」
她忽然一把抓住了那雙手,一雙眼睛在暗夜裏發光,騎在他身上一聲一聲的喘|息,「你不是舒郁……」
那身子就僵了住。
她抬手指尖一捻,彈掉了那殿角蓋在照明珠上的黑布,那珠光盈盈的照亮大殿,照亮她身下人的臉,「舒林??」
她驚訝極了,那一張緋紅的臉,琥珀色的眼,竟是舒林……他如今十五了,身量拔高,和舒郁差不多的高,只是瘦極,一身的骨頭。
「怎麼是你?」她腦子突突的跳着疼,她明明聞到了純陰的味道,那是舒郁的味道。
舒林猛地伸手勾住她的脖子,又要吻上來。
她抓住他的手按下,抬手一巴掌扇在他臉上,「滾下去!」
舒林被扇的頭髮散亂,捂着臉伏在榻上,氣道:「裝什麼裝,我哥哥又不在,你和夜重明那小子不是也玩過嗎?」
她心裏的火一股一股的往上冒,抓着他的衣服就嗅到了那衣服上純陰之血的味道,他竟染在了衣服上,「哪兒來的?」她壓着怒火問。
舒林扭頭看她,一雙眼睛又亮又歹毒,「我哥哥身上的東西,還不是我開口就行了,你不是喜歡這味道嗎?你喜歡我哥哥不就是因為他是純陰嗎?那我也可以,他不能滿足你,我能。」
她看着舒林簡直不可思議,他一直乖乖巧巧的,怎麼如今變成了這樣?
「你方才不是挺喜歡我的嗎?」舒林伸手摸她的手臂,細細的慢慢的摸,「你親我時都弄疼我了,你一定忍了很久了,我哥哥不在,我替他安慰安慰你不好嗎?我不說出去,他一定不會發現的……」
她氣的火氣上涌,抓着他的脖子將他摔下榻去,氣的她指着他半天不知道罵什麼,只硬生生罵了一句,「滾!再多說一句老子將你卸開!」
舒林坐在地上,裸|着上半身,望着她竟笑了,「好啊,你殺了我啊,你要是敢就殺了我啊。」他眼神里滿是憤恨,「你不敢,你怕我哥哥不陪你睡!」
她怒不可遏,扯下榻上的金絲繩,抬手抽了下去,正抽在舒林的臉上。
舒林痛呼一聲,被抽的縮了縮,那白白嫩嫩的臉上便多了一道滲血的紅痕。
「你平日裏就是這樣對舒郁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