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乾城,雲海會館。
雲海會館是雲海門設立在王都秦陽的驛館,也是雲海門最重要的勢力據點。
高牆之內屹立着一座巍峨氣派的樓宇,五層的高度讓它傲視附近的建築,周邊古木參天,雖然是隆冬季節,依然是鬱鬱蒼蒼。
白色的院牆,朱漆塗紅的大門,兩座石雕的獅虎守衛左右,青瓦廊檐下巨大的黑色匾額上,雲海會館四個龍飛鳳舞般的金色大字熠熠生輝。
會館的門前道路平整而開闊,建有專門的馳道。
所謂的馳道,指的是在秦陽城內的馬車道路,用大塊的青石板鋪成,連接九城和四條主街,專供馬車行駛通行。
在城裏步行需要走很久的地方,如果僱傭馬車走馳道,那將大大縮短時間。
而在雲海會館的馳道上,赫然停着四五輛豪華馬車。
所有馬車的車廂打開,坐在裏面的都是錦衣裘服的少年男女,他們嘻嘻哈哈談笑着,對站在會館門口的一名白衣男子指指點點。
衛長風在小飛的帶領下來到雲海會館的時候,正好看到對方拔出長劍,對着緊閉的大門大聲喊道:「趙鴻,敢和葉某一戰嗎?」
這名白衣男子二十出頭的年紀,身材修長容貌英俊,目露精芒面帶傲氣,持劍在手擺出邀戰的姿勢,倒也是風度翩翩很是不俗。
「好!」
坐在馬車裏的少年男女們紛紛叫好。尤其是幾個小娘子更是嬌笑不已,俏目含情眼波亂飛,銀鈴般的笑聲傳遞到很遠的地方。
不遠處還有不少人在圍觀。多是些平民閒漢之類的在看熱鬧。
對於這位白衣男子的叫囂,肅立在會館門口的兩名武士面無表情置若罔聞。
白衣男子旋即冷笑道:「怎麼?堂堂雲海門高徒趙鴻,連出門應戰的勇氣都沒了嗎?葉某千里迢迢而來,難道要掃興而歸?」
見到這樣的情形,衛長風真是驚訝到了極點。
看對方的架勢、聽他說的話,分明是來上門挑戰的,挑戰的人叫做趙鴻。
衛長風不知道趙鴻是哪位師兄。但是堂堂雲海門竟然被人站在門口叫戰,簡直是匪夷所思。讓他實在是無法相信!
雲海門是大秦數一數二的宗門大派,坐鎮大秦西南享名數百年,雖然說在秦陽沒有什麼勢力影響,但哪怕王族也是禮遇有加。
這個白衣男子是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敢犯雲海門的虎威?
奇怪的是,任白衣男子如何叫戰,雲海會館方面始終都沒有人出來回應。
衛長風想了想,對小飛說道:「你在這裏等我,不要亂跑」
小飛連忙點點頭說道:「好的!」
他打算緊緊抱住衛長風這條大腿,恨不得能夠賣身為奴拜在衛長風的門下。
衛長風徑直走到了雲海會館的門前。
先前不動入山的守門武士立刻伸出手,沉聲說道:「來人止步,雲海會館閉門十天,恕不接待訪客!」
閉門十天?
衛長風愣了愣。他將自己的身份銘牌取出遞給對方。
守門武士見到白玉銘牌,臉色頓時變了變,連忙躬身說道:「雲海外門記名弟子黃三見過師兄。請師兄稍等,我馬上叫人開門!」
他說的雲海外門,所指的並不是外門弟子,而是雲海門除了本宗山門之地以外的團體勢力,也是很多外門、記名弟子的歸宿。
像這名叫做黃三的武士,身份是記名弟子。被派遣到雲海會館來看門,或者是短期的任務。也有可能是長期的工作。
「先不着急」
衛長風指着後面那名白衣男子,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黃三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五天前章主事帶着幾位師兄閉門外出之後,就突然來了不少人上門挑戰,留在會館裏的趙鴻師兄前天迎戰負傷,如今傷勢還沒有痊癒,今天又有人過來了。」
聽到他的解釋,衛長風心裏驀然湧起一股怒意。
黃三的身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