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百姓圍困曹國公行轅的第五天,曹國公李景隆下令,停止收繳海船,已收繳海船全部發還,海禁尺度不言而喻,也自動放寬了,皆大歡喜,一團和氣,老百姓開心了,士紳官吏放心了,衛所官兵安心了,鐵鉉鐵鼎石鬧心了。
他覺得這是李景隆向浙閩地方勢力做出妥協和讓步,是以犧牲朝廷威信和朝廷利益為代價,換取浙閩地方官府和軍隊、民眾對他剿匪的支持,因此氣極敗壞地從杭州衛趕回來,也顧不得李景隆是當朝一品國公爺,太子太傅、左軍大都督,當即黑着臉,拿出他鐵面無私的五軍斷事官氣派,與李景隆理論了一番。
李景隆自知理虧,一開始還嘻皮笑臉地應和着,可鐵鉉不依不饒,據理力爭,只想要李景隆重新嚴格執行靖海八略,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硬是從曹國公的午睡時間一直吵到太子太傅的晚膳時間,把個李景隆徹底吵毛了。
「叉出去!把他叉出去!這個不知好歹的厭物!」
李景隆惡狠狠地一甩袖子,衝着鐵鉉被硬架出去的背影鐵青着臉色罵道。
「國公爺,跟這麼一個愚人,犯得着生氣嘛,來,國公爺趕緊喝口茶,消消氣兒。」
「國公爺您坐下,我給您敲敲腿。」
抱琴、司棋兩個如花似玉的小丫頭趕緊趕過來,嬌滴滴地說着,眉眼兒笑着,把李景隆按在了椅上,一個蹲下身去給他捶着腿,一個端起杯來用小嘴吹了吹,餵他喝着茶。
李景隆愜意地合上眼睛,美美地想着:「如今軍心已經安定下來,經我這番整頓,士氣也提升上來了,東海海防,本就齊備,士氣既振,又有雙嶼海寇為內應,不曰就可出海一戰了,到時候,我剷平楚米幫,最好再把皇上懸賞緝拿的陳祖義生擒活捉,返程之中順手再滅了雙嶼幫,靖清東海,挾平寇之威回返京師,皇上甚是看重我,皇太孫與我又一向交好,這武臣之首,說不定要從中山王府挪到我曹國公府了。」
李景隆美美地笑了起來……※※※※※※※※※※※※※※※※※※※※※※※※很快,漳、泉、福寧等地水師接到李景隆的軍令,陸續出海,遏阻南下北上的私商船隻,剿獲南北大船三艘,其中兩艘是陳祖義的商船,這兩艘船的貨物比較雜,因為陳祖義只做無本買賣,空船出港,一路走一路搶,搶到雙嶼有多少貨賣多少貨,然後再一路搶回去,所以貨物種類繁雜。
另一艘大船是福州走私商船,滿滿的一般生絲全被水師繳獲,另擒獲曰本浪人小四郎和青木未央率領的整支護航小隊,以及福州走私商人林阿四。
緊接着,李景隆親自指揮杭州衛水師官兵,兵發雙嶼島,雙嶼島則收攏兵力,守住南北兩個出口堅壁不出,與官兵對峙了三天三夜,三天之後暴雨傾雨,風浪愈來愈大,李景隆擔心發生海嘯,把他的舟師吞噬乾淨,只得撤兵返回杭州灣。
雙嶼島南麓,大當家許滸和二當家雷曉曦巡視着一片狼籍的防禦陣地,死傷的手下正由其他人扶着,疲憊地撤往內島。
雷曉曦臉色沉重地道:「官兵來勢洶洶,幸虧昨夜這場暴雨,否則的話,我們能否守住雙嶼島還很難說。」
許滸道:「只憑官兵,咱們守住雙嶼倒不成問題,我擔心的是……」
他翹首向東北方望去,沉沉地道:「我擔心楚米幫趁火打劫,官兵走了,他們就來,如此反覆,我雙嶼島可禁不起他們的車輪戰。」
雷曉曦嗯了一聲沒有說話。
許滸默默地走了一陣,停下腳步道:「二哥,你去南麂島一趟,見見小楚。」
雷曉曦一怔,問道:「見他做什麼?」
許滸道:「和他們談判,投靠陳祖義。」
雷曉曦目中光芒一閃:「大當家,你決定了?」
「不錯!」
雷曉曦四下一看,忽道:「阿妹呢,怎麼一直不見她?」
許滸淡淡地道:「官府突然加強了海防,咱們有多筆貨款還沒來得及收回,我叫阿妹去對岸收款了,另外,順道買些米回來,以備不時之需。你不用擔心她,只要我同意了,她不會反對的。」
雷曉曦嘿嘿笑道:「那是,在這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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