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秀秀捂住秦淺的嘴巴,警惕性地看了一眼四周,才鬆開她,「這些事情有媽在,不是讓你跟着溫北離嗎?」
「你還說這個!」秦淺氣得跺了跺腳,咬牙道:「那個賤人陰魂不散,現在又搞這麼一出,他不僅魂,連人都被她勾走了!」
計秀秀看着出事只會發脾氣的女人,有些恨鐵不成鋼,「現在,你才是溫夫人。你躲在這裏,越發給溫北離創造了條件。越在眾人面前,你越要跟着他,我就不信他會置溫家的臉面於不顧。」
秦淺在她的勸說下逐漸冷靜了下來,計秀秀拿過她的包,放在秦淺手裏,「我的小公主,快去補補妝。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
計秀秀身上的氣勢一瞬間變得有些邪性,半點沒有平日柔聲細語的富家太太樣子。
等秦淺出去後,她又從包中拿出一個平安符,只是這個平安符和普通的不一樣,上面的符紋是用黑線勾勒的,透着一股血腥味道。
隨後又拿出兩個紙人,默念了什麼。做好這一切後,將所有東西都交給了門外的保鏢。
方麗雨看着台上的南音,已經知道周圍的人會怎麼議論她的了。她怎麼也沒有想過會在這裏遇上南音!
今天又來了這麼多的媒體,還不知道會被寫成什麼樣。
就在這時,她的脖子上突然傳來了一陣刺痛。
眼底有些不悅,但也知道不能惹怒了這個小祖宗。
看了看四周,低聲和助理說了什麼,助理把身上的東西遞給了她。「麗姐,需要我和你去嗎?」
方麗雨眼神暗了暗,讓她留在這裏盯着別人。隨後趁着眾人不在意,走到了衛生間。
進門後,她直接把衛生間的門反鎖住,隨後才走進了隔間。
拿出身上的項鍊放在水箱上,點燃了一隻煙後放在項鍊旁邊,做完這些,一直壓在她肩膀上的東西才離開。
她動了動肩膀,不敢耽擱,又拿出一袋鮮紅的液體,倒在項鍊上。
詭異的一幕出現了,那項鍊像是有意識一般,主動吸食起了血液,短短几瞬,就吃完了那一袋鮮血。
吃完,像是意猶未盡一般振動了起來。
方麗雨看到這一幕一點也不害怕,透着一股習以為常,「寶寶,媽媽現在在辦重要的事情,不能給你更多。待會你幫媽媽解決掉那些媽媽不喜歡的人,我就給你吃新鮮的,好不好?」
在她的安慰下,項鍊逐漸安靜了下來。方麗雨將項鍊戴好出來隔間時,衛生間外,突然響起了兩個女人的對話聲。
「門怎麼打不開?」
「可能在維修吧。對了,」其中一個女人忽然壓低了聲音,「平安符你準備好了嗎?我爸爸已經打探好了,柏家兄弟選妻,全部都是柏奚一個人說了算,她是柏家姑奶奶,誰都得聽她的。而柏奚年輕時,對玄學感興趣,特別迷信這些東西,有了這個,肯定能脫穎而出。」
「帶了。這是三才觀觀主徐大師親自封的符,只有這一個」
「那這柏家夫人的位置,一定是你的了。」
「噓!別被人聽到了。」
方麗雨聽了一會兒,捂緊了嘴巴,深怕泄露呼吸聲。
她已經認出了門外的人,是陸安寧!
本來,她對兩人口中的方法很是不屑,但對方是陸安寧的話,就另當別論了。
她嘴角緩緩上揚,送上門的東西哪有不用的道理。
肩膀上的小鬼和她心意相通,「只拿東西。」
幾秒鐘後,一個護身符憑空而現,她沒有抓住,掉落在地上。
方麗雨不敢細看,拿了東西,打開廁所門,看到不遠處,躺着兩個身影,捂着心口,跑開了。
等她走後,一個男人從黑暗中走了出來,站在那兩個身影旁邊,默念了什麼,隨即身影緩緩消失,變成了兩個紙人,無火自燃,成了灰燼。
台上,南音落下最後一個音,是散音,曠遠,深厚,像是大地的聲音,天上星光,地上賴音,曲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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