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赤陀下首坐着一名面容冷漠的青年,年約二十七八歲,築基中期,一身灰衫,身材欣長,面如冠玉,也是一表人才。
他看到李言望向他,並未點頭也未說話,一副視若無物的表情,李言卻也不以為意,還是對他微笑點了點了頭。
此人在這幾年中李言是見過幾次,三師兄雲春去!
雲春去整天一副冷冰冰的模樣,似見誰都沒有感情的樣子。但李言知道,這個冷冰冰的三師兄,只有看向六師姐龔塵影時,才會表情緩和,眼中閃過一些色彩。
李言有時腦補,這兩塊冰如果以後在一起了,每天相對而坐,一坐一天無人說話,那是如何的尷尬。
這三人坐成了一排,而另外四人正對面而坐。
上首坐着兩位千嬌百媚的麗人,正是四師姐苗望晴和六師姐龔塵影。苗望晴還是一身鵝黃裙衫,看見李言進來,笑眯眯的喊了聲「小師弟」。
而那位短髮冷艷的龔塵影,只是淡淡的看了李言一眼,微一頷首,就算是打過招呼了,她二人都已是築基初期圓滿境界,修為已然不俗。
李言見兩位師姐目光掃過來,也是連忙還禮。
而在她們的下首還有二人,一人皮膚白皙,同林大巧有得一拼,長臉濃眉細眼,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正斜靠在椅子上。
他一隻腿搭在扶手上,另一隻腿伸直拖在地上,此時正用一手摟着拼命想掙脫過來的林大巧。
這人名曰溫新涼,是李言的五師兄,築基初期修為,聽說此人是一名用毒高手。
李言看到二人這般模樣,他對此也是見怪不怪,笑呵呵的便也走向了林大巧那一邊。
此時也不知是林大巧終於掙脫了五師兄的手掌,還是那位五師兄故意鬆開了他,林大巧連忙走到李言面前,一把拉住他。
然後走到了與溫新涼隔了一張椅子地方坐了下來,嘴裏還不停地嘟囔着。
「五師兄就會欺負人,每次見面總要欺負你七師兄一番,剛入門就帶我飛入不離峰,他最壞了!」
溫新涼聽了這話,還是那種吊兒郎當的樣子。
「小巧,五師兄可是為你好,只有過了師兄我這一關,以後無論在哪你都不會吃虧。
對了,小師弟,你以後教教你七師兄殺人本領,我可是聽說以前那什麼軍師可是你殺的,連帶一些陰人陷阱也是你布的,十五歲就這樣,嘖嘖,我喜歡,嘿嘿嘿」
李言聽了躬身一笑,就和林大巧坐了下來,現在隨着修仙的深入,他知道自己殺死季軍師之事早被不少人知曉。
這位五師兄第一次和他見面時,就一副對他很有興趣的樣子。
但聽了林大巧他們說了自己的事後,他當時就有些不信的樣子,這位五師兄說靈蟲峰於師兄說好像現場不是那麼回事,他定然早就打聽過了,想不到今日又舊事重提。
林大巧讓李言坐在上首,這樣他與五師兄就隔了兩個座位的距離。
李言見狀也是無奈,這位七師兄在一年前才順利築基成功,聽說這三年來,宗內上萬的凝氣弟子只有五人築基成功。
可見修仙之難,不過在外人看來,小竹峰弟子一個個築基很輕鬆似的,那是因為人數少了看起來概率高了。
林大巧築基成功後,心性並沒有跟着成長,還是以前的那般跳脫。
李言剛入座,便有一名十六七歲的綠衫少女來到面前,輕輕拂了一禮,便獻上了一杯香茗,李言接過茶盞後,對綠衫少女點了點頭
少女則是淺淺一笑,便又回到了一旁。
這奉茶的兩男一女都是新入峰的外門弟子,可不是李言的師弟師妹,而分別是這幾年大師兄、三師兄、三師姐收的弟子。
李無一是從下面仙門送來的弟子中收了一名弟子,名為歐陽平,凝氣期七層初期;
雲春去則是在本山峰發現了一名叫張確的雜役弟子,凝氣期六層中期,資質很是不錯,並且也通過了他的考核,就也收入了門下;
而這名綠衫少女則是苗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