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件事反應最大的是阿爾貝特一世。
當阿爾貝特一世聽到德國人準備投降的消息時,正在午休的他瞬間就從床上跳了起來。
一向十分注重形象的他居然穿着睡衣跑了出去,衝着外面的隨從和填補彈洞、彈坑的工人大喊:「我們勝利了,德國人投降了!比利時萬歲!」
隨從和工人們紛紛停下手中的事跟着歡呼起來。
消息不久就蔓延開,莊園上下一片歡呼。
阿爾貝特一世控制不住自己激動的情緒,興奮的抓住一個女僕轉了幾圈,儘管女僕不會舞步幾次踩到他的腳,但他一點都沒感覺到疼痛。
接着,他忽然丟下女僕轉身沖向電訊室下令:「馬上把這消息傳給所有人,所有人!」
「是,陛下。」通訊兵激動的回答。
阿爾貝特一世想開一瓶香檳慶祝一番,但又想起了什麼,轉身跑向更衣室,進去後又匆匆回身探出頭來朝門外的隨從下令:「備好馬車,我要去堡壘一趟!」
「是,陛下。」
阿爾貝特一世快速的換着衣服,嘴裏喃喃自語:「這樣的場合當然不能少了夏爾,沒有他就沒有今天勝利,慶祝就沒了主角!沒有主角的慶祝,當然不能算是慶祝!」
匆匆換好衣服,又挑了一頂禮帽選了一根手杖,阿爾貝特一世穿過通道沿着樓梯下樓,腳步輕快。
還沒出門,伊登上校從門外進來了。
「陛下,我有事向您報告」伊登上校面色有些難看。
阿爾貝特一世沒察覺到,他被勝利的喜悅沖昏了頭腦,腳步不停走向門口停在門口的馬車,興沖沖的打斷伊登上校的話:「我知道,德國人要投降了,我聽說了,上校。你來得正好,我們一起去見夏爾,好好慶祝一番。」
伊登上校只能從後方追上。
「不,陛下。」伊登上校憤憤不平的說:「是另一件事,他們打算讓霞飛接受德國人的投降。」
正要跨上馬車的阿爾貝特一世突然愣住,重心不穩差點摔倒,還好伊登上校搶上前將他扶住。
沒等站穩,阿爾貝特一世扭頭望向伊登上校,難以置信的表情:「你說什麼?這是真的?」
伊登上校點了點頭:「是英國新任『海軍大臣』貝爾福提出來的,他說這是英法士兵付出巨大的犧牲後取得的勝利,因此應該由聯軍總司令接受投降。」
阿爾貝特一世面色一沉,冷聲問:「霞飛呢?他怎麼說?」
身無寸功的霞飛應該出面推託,這既能體現他的大度又能化解尷尬。有句話叫無功不受不受祿,真讓霞飛去受降,他能受得了別人異樣的眼光?
但阿爾貝特一世卻低估了霞飛。
伊登上校回答:「霞飛沒有任何回應,至少現在還沒有。我認為他打算裝不知道。」
在這情況下,裝不知道的意思就是默認了貝爾福的說法。
「無恥!」阿爾貝特一世怒不可遏:「這些混蛋,他們居然明目張胆的竊取夏爾的勝利果實,以前線士兵的傷亡為藉口。」
「陛下。」伊登上校提醒道:「這影響可不是表面看起來這麼簡單。」
「什麼意思?」阿爾貝特一世疑惑的望向伊登上校。
伊登上校湊近了些,壓低聲音:
「夏爾立了這麼大的功,榮譽卻是別人的。」
「那麼夏爾做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夏爾是否會想:既然這樣,就讓霞飛來駐守比利時收復剩餘的土地」
阿爾貝特一世大駭,愣在原地好半天也沒反應過來,這是他聽到的最壞的消息。
夏爾這次穿插雖然收復了首都布魯塞爾取得巨大成功,但收復的土地只有三分之一左右。
如果夏爾撂挑子不干,剩下的土地誰來收復?
霞飛那個蠢貨嗎?
如果真讓他來,就不說收復了,能否守住現有的土地都是個問題。
更何況,將來還需要夏爾打造防禦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