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京城府尹已經請病假,三天沒上朝了。登聞鼓都摘了三天了,今天剛掛上就被這個喪門星敲響了。
簡直就是胡鬧嘛,莫說他的媳婦相貌也就是個普通人,即使長的貌似天仙也勾搭不上戶部尚書的杜公子啊。更何況所有人都知道他其實告的是杜小姐。
可是明知道有什麼用?明知道你就不能聽着鼓聲裝聾?你能不開堂審問嗎?審的話是不是必須得把被告帶過來?帶被告是不是就得去戶部尚書家裏請人?
兩家的關係還有個處嗎?這分明是把人架在火上烤。府尹大人的頭啊,頓時有鍋蓋那麼大了,我這病假就不應該請三天,應該請三個月的。
「升堂!」
「威武!」
兩邊的衙役喝過堂號,府尹大人「啪!」的一拍驚堂木,審案就算開始了。
大老爺坐在上面威風凜凜,左右兩邊擺着『迴避』『肅靜』兩塊牌儀。衙門口的百姓都閉上了嘴,瞪大了眼睛向內觀瞧。
審案有開門審的,也有關門審的。關門審的一般都是大案、要案或是涉及到某方面機秘的。其實今天的案子就非常適合關門審,可門外的百姓實在太多了。
這時候關門怕有砸門的,這雖然註定了是一樁荒唐的小案,但這個案子的熱度之高超過了東陵有史以來所有的案子。
輿論的力量是不容忽視的,這個案子非旦要開門審,還必須得審的非常正規,否則將是極容易被人抓住小辮子的。
「下跪何人?家住哪裏?狀告何事?」府尹大人面沉似水,極具威嚴的端坐在公堂之上。
「小民牛壯,家住城南牛柳莊,我告戶部尚書的兒子睡我媳婦,還拿我媳婦的錢。」
那漢子跪在大堂中間,豆大的汗珠順臉淌了下來。這大堂上的氣氛跟大街上完全不一樣,不需要聚光燈就讓人冒汗,還是冷汗。
「嘩~」只一句話,衙門口就炸開鍋了。戶部尚書家的公子會和一個村野農婦勾搭成奸?還是個受人倒貼的小白臉?
說這是笑話,公堂也不是個講笑話的地方。說這不是個笑話,誰信呢?
『啪!』齊大人一拍驚堂木,厲聲問道:「你說此話有何憑證?」
「那天在大街上被我當場抓住的,很多人都看到了,官差把我們都被關進了大牢,他家有權有勢早就被放出去了,我們兩口子才被放出來不幾天。」
「一派胡言!」
「大老爺,您可得給小民做主啊!他要不是有罪,官差能抓他嗎?就因為他爹是大官,抓了也白抓,根本沒過堂」
牛壯連哭帶喊的,直拍地面大聲吼叫着,衙門口的人聽了議論紛紛,愣是說什麼都有。就他這滿嘴跑火車,竟然很多人都抱着同情的態度,覺得他說的對。
老百姓天性就是喜歡同情弱者,因為對方是戶部尚書家,所以對方肯定就是紈絝子弟,理永遠站在窮人這面。
「最忍不了的是他們不光放了戶部尚書的兒子,還騙我們說他是女的,小民再沒見識還看不出來男女嗎?大老爺,您是青天大老爺,可不是個睜眼瞎,不能看着他們這麼欺負百姓啊。」
「口說無憑,你到底有人證還是有物證?」
「我就是人證啊,我親眼看見他倆拉拉扯扯摟摟抱抱」
「大膽刁民,攪鬧公堂,轟了出去!」府尹大人一擺手,過去兩個衙役拖起牛壯就往公堂外走。
「你個糊塗的狗官,連被告都不敢傳!我上金鑾殿告你的御狀!」
牛壯一邊掙扎着一邊大聲的罵着。
「再敢咆哮公堂,板子侍候。」齊大人氣得臉色鐵青。
「你斷案不公,還不讓人說話嗎?」牛壯甩不開衙役,他就高聲的吼叫。
「慢!」牛壯即將被拖出衙門,衙門口外看熱鬧的隊伍里走出一人。
「人心如水,不平則鳴。趕人出去也得讓人家心服口服才行啊。」那人羽扇綸巾相貌堂堂,個子很高身材偏瘦,瀟灑的邁着方步走向府尹大人。
齊大人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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