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玄翼抿着薄唇,冷然一笑,抬起胳膊,又狠狠地抽向蕭玄睿。鞭子一下下的落下,蕭玄翼的腦海里,全都閃現着宋婉柔的樣子。
他的眼睛通紅,整個人猶如瘋魔了般。
不知道打了多少鞭子,宋徽看到蕭玄睿幾乎快要斷氣了,他連忙走上前,按住了蕭玄翼的胳膊。
「別再打了,再打下去,他就死了。」
蕭玄翼整個人,猶如被抽空了身體。
他扔了手中的鞭子,跌跪在地。
他的腦袋很疼,疼得猶如快要炸裂開了般。
他趴在地上,緊緊地抱住了自己的腦袋。
「頭……好疼!為什麼?蕭玄睿已經廢了,他已經遭到了報應,可我為何一點也不覺得解脫?絲毫感覺不到任何的痛快與高興?」
「我好想婉柔……我根本就忘不了她。只要我閉上眼睛,我就會看見婉柔,渾身是血地沖我笑。我該下去陪她了,讓她一個人孤零零地待着,她肯定很害怕,很孤獨的。」
宋徽蹙眉,他蹲下身來,手掌按在他的肩膀。
他看着蕭玄翼的情況,非常的不對勁。
「翼王,你冷靜一下。如果婉柔在天有靈,她肯定是希望你好好的活着……而不是如此自暴自棄,想要尋死。」
蕭玄翼手掌握成拳頭,不停地捶打着自己的腦袋。
「疼,好疼。」
「給我一個解脫吧,讓我去死……」
他這情況發生的突然,宋徽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蕭玄翼其實自從傷好之後,一直都有這個隱疾。
只是,他從未對人說過。
包括路神醫,他都沒有透露半句。
一旦他情緒激動時,腦袋就猶如爆炸似的,疼痛難忍。
這種情況,他自己非常清楚,藥石無醫。
要不是心中有個仇恨的火焰燃燒着,他早就撐不住了。
如今,他終於親手將蕭玄睿繩之以法,他心裏的仇恨剎那間就散了。
所以他的身體,猶如空中樓閣,脆弱得不堪一擊,剎那間就能轟然倒塌。
宋徽看他這樣的痛苦,他低聲安撫:「你先冷靜一下,我讓人去找大夫。你肯定是沒有休息好,所以才有些不舒服的。」
蕭玄翼軟倒了身體,跌坐在地。
他的臉龐呈現慘白的模樣,整個人氣喘吁吁,仿佛病入膏肓般的窒息。
他眼眶裏閃爍着淚光,有些恍惚地看向宋徽。
「我沒事,這是舊疾了。我稍微休息一下就行了!」
宋徽看他漸漸地緩和了下來,他不由得鬆了口氣。
他倒了杯水,端到了蕭玄翼的面前。
蕭玄翼說了聲謝謝,喘息着抿了一口茶水。
而後,他整個人就像是被掏空了靈魂,有些木木的,蜷縮在地上,不聲不響,若不是他還有呼吸,宋徽以為,他似乎斷了氣般。
宋徽看到他這幅模樣,原本心裏對他的怨恨,不自覺地就漸漸消散了。婉柔的去世,對蕭玄翼來說,何嘗不是一種痛苦折磨?
有時候,活着的人才是最難的。
人死了,閉上眼睛也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而活着的人,每時每刻都在承受着內心的痛苦與煎熬。
宋徽嘆息一聲,他揪着衣袖,給蕭玄翼擦拭額頭的汗水。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打鬥的聲音。
宋徽一怔,還沒站起身來出去查看,雲慎就身穿一身黑翼,黑巾覆面握着長劍,踹開牢房的門,一步步走了進來。
他手中握着的長劍上,沾染的全是殷紅的血,那鮮血順着長劍,緩緩的滴落而下。
隨着他的走來,地上一路都是蜿蜒的血跡。
宋徽見此,眼底滿是驚懼。
他連忙站起身來,看向牢門那邊的台階處,不斷地有人躺在了地上,不斷地有人失去了生命。
宋徽驚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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