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凜冽吹得人們瑟瑟發抖,臉上充滿了焦慮和疲憊,這一刻的等待可能決定着今後命運。
監藥司尚未開門的時間裏,人們低聲交流,聲音中夾雜着不安與期盼,畢竟,幾萬人之中只有一百人能夠上榜。
起初尚未報名時以為容易通過,沒想到來考核時才發現人數竟如此之多,其他人也都懷着同樣的心思過來報名參試。
無論容易與否,一萬多個人選其一百就已經註定了競爭的激烈,沒發揮好,悲觀一點的人臉上早就寫有了沮喪,只是沒放榜出來心存僥倖心思。
時間點滴過去,天氣暴冷,一股股寒氣砭人肌骨,乾冷的風吹得在街上等待的人們嘴唇乾燥開裂,甚是艱難。
辰時末,監藥司大門終於有了動靜,靠得最近的人聽聞動靜烏泱泱靠攏過去,人群騷動起來,後者居上跟着推搡上前,就見拿榜的官差在兵卒保護下出來。
一大張蓋有監藥司紅印的宣紙抹上糯米漿糊後張貼在告示牌上,不等官差走開,所有人就已急不可耐涌到前去。
任憑寒風如何凜冽也阻擋不住他們急切的心情,互相推搡間有人急得面紅耳赤,再也不顧什麼讀書人身份,破口大罵,也有人趁機擠進前排窺探自己的命運。
幾個身強體壯的人搶先一步擠到了告示牌前,他們屏氣凝神,目光如炬地掃視着密密麻麻的名字。
「我上榜了!我上榜了!那個名字是我,看到沒有,那是我!」
忽然,人群中有人高聲歡呼大叫,他的眼睛因為興奮而泛着異樣的光,一會兒高聲大喊,一會兒低聲自語,異常的瘋狂和狂喜讓大家紛紛側目。
此人披頭散髮,穿着一身破布衣,腳上鞋子也都在剛才的擁擠中被人踩掉,一眼過去模樣甚是瘋癲,見人就說自己中了,又唱又跳。
他的喜訊與樣子像是點燃了導火索,瞬間在人群中蔓延炸開,並未因這人所表現出來的癲狂而面露鄙夷,甚至至於還面帶羨慕!
更多的人則是開始焦急地尋找和確認自己的名字,一個身材纖弱的男子遠遠眺望榜單,他冷得搓手哈氣,好不容易擠上方一點,就又有人推搡着出來。
那人似乎與他認識,臉上嘿嘿一笑,得意的說:「這不是那個經常偷書的雨化田麼,別費功夫上前看了,沒你的名字!」
幾個讀書人擁簇着跟着出來,等說完這句,旁邊立馬傳來諂媚的附和之聲,雨化田曾因偷書而小有出名,令讀書人不恥,無人願意與之結交並且心生厭惡。
偷書是其一,其二卻是中州城中大多女子認為偷書苦讀考取功名竟是件美事,這是讓人不解的,歸根結底,還是雨化田生得不錯而已,這便更令人不快了。
見雨化田不為所動眉頭卻是皺了起來,那人心滿意足,聲音更大了些,「走,今個我榜上有名,雖是末尾可也是上榜了,請各位到酒樓吃酒耍樂!」
雨化田心裏一沉,他面前,有祝賀之聲,也有搖頭嘆息之語,他快步走上前去,看着容納了一百人的宣紙,由高到低。
第一名榜首是李白,第二名,第三,第四...
直到最後一百雨化田都沒在榜單上看到自己的名字,精神有些恍惚,雙腳發麻,一口氣沒呼吸上來他便彎下腰蹲在了地上
像他這樣的書生比比皆是,更有甚者雙目呆滯躺倒在地,嘴裏念念有詞不知道說些什麼,可雨化田清楚,自己又浪費了一年的錢財和時間。
「明年再考,我一定能中的...」
雨化田嘆了口氣心中如此安慰自己,即便這樣他仍是不甘,自己明明一刻都不曾懈怠為何總是不行。
離開監藥司以後,雨化田徑直往明翠樓過去,煉丹師考核明年還有機會,真真姑娘確實是贖身了,他心中得到安慰。
等他來到明翠樓后街,找到看門的想讓其幫忙告知一聲,那人看了雨化田兩眼,眼熟。
但聽到真真姑娘的名字時做了個趕人的動作,見得多了,一眼就知道面前這讀書人被騙了錢財,不耐煩道:「真真姑娘一大早就走了,別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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