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麼?」
小六子聽到掌柜的聲音,嚇得一個激靈收起臉上怡然自得的神色,自己剛才的表情要是落入掌柜眼中,怕是不好。
掌柜的心地良善,要是看見自己幸災樂禍的樣子說不定心生間隙,今後可就不好相處了,絕不能留下壞的印象。
「沒什麼,只是感嘆天氣這麼熱,街上還這般多人沒有活計。」小六子趕忙端正態度回應,同時從馬車上將一捆綑紮好的藥草搬下往庫房中背去。
李幼白站到門口,看着街邊諸多用薄木板頂着烈日在討要生活的,她也是無奈,就算想僱傭她藥田也用不了那麼多人。
而且她現在每月列錢都不好開出來,更別說再多雇幾個幫工。
別看手底下員工與她這個掌柜客客氣氣,一旦開不出工錢或是拖欠,時間一拖,他們立馬就會忘記你準時發工錢的好,轉而埋汰你的不是,指指點點四處散波傳言。
人之常情而已,所以李幼白很少做能力以外的事。
「似乎找不到工作的人越來越多了。」
冥冥之中,李幼白髮現歷史竟在此時開始輪迴了,上輩子要是能找到其他工作,也不至於為人民服務最後穿越到這裏。
「我也發現,以前去書齋抄書賺錢的書生現在都不見了,機關坊在縣裏開設了好幾家,讓書生和一些運雜活的人都丟了手頭工作。」
李紅袖的聲音從賬台後傳來,她聚精會神的翻看着手頭上蘇家給她送來的商道通治,自打接觸商道開始,越往深處深,紅袖就越加在民生上留意。
雖說此時並沒有現代那般直白明說經濟的組成部分,然而靠着見聞與商賈蘇家的經驗傳授,李紅袖大致悟道一些東西。
錢財的獲得與百姓手中的基礎財富產出息息相關!
「正常,上月南方下雨北方下雪,到了夏季北方又是一滴雨沒下,不少人背井離鄉往南方遷移落戶。
南方本就人多,他們一來大家最後都沒活計了,更不用說還有朝廷的機關坊參與,誰搶得過朝廷啊!」
小六子口無遮攔大聲嚷嚷了幾句。
好在現如今巡查街面佔道的衙差不似以前囂張跋扈,縣令多多少少給蘇老爺子賣了不少面子,一大段話出來都沒人看小六子一眼。
正說着話,街上突然鬧哄哄尖叫起來,兩人止住話頭往外看去,只見剛剛還一起蹲一塊等工作的人變了臉,對旁側的人大打出手。
長相頗為高壯的男子抓住矮瘦男子衣領一頓痛打,而與矮瘦男子相熟的人一擁而上將高壯男子推倒在地,隨後高壯男子的友人也加入進來,場面頓時混亂不堪。
本就沒有工作閒出屁來的人一圈圈圍過去觀看,李幼白和小六子在遠處伸長脖子瞧着,看了會,巡邏官差介入讓其停手,兩伙人打得鼻青臉腫誰也不服誰,還在大聲叫罵。
聽了一會兒功夫,李幼白大概是清楚發生了什麼事,那伙高壯男子正是北方人,面孔硬朗許多,在南方的百姓堆里算得上魁梧,北方逃難至此,上周才借錢莊銀子落戶。
而那邊矮瘦的小伙則是裕豐縣郊外的農戶,鄉下田畝被水沖爛,地主老爺心疼土地直接轉賣給官府,用來給機關坊實驗新的農業機關獸,他們自然而言就被解僱了。
非我族其心必異,哪怕兩邊從前都是韓朝子民,然而北方和南方人在體型與口音上大為不同。
況且大秦律法嚴苛使得工作本就不好找,這會北方人仗着體型優勢經常搶掉南方人飯碗,連最廉價的賣力氣活都賺不到,誰能受得了。
對胥吏唯唯諾諾,對同僚重拳出擊,積怨已久在今天突然爆發!
起因是方才一家糧行夥計來找幾個臨時工幫忙運糧,五袋大米半文錢,多搬多得,南方瘦子和北方大漢互相擠兌後爭吵着就動起手來了。
按照大秦律法,兩伙人當街聚眾鬥毆造成嚴重社會危害,尋釁滋事逞強鬥狠,故意傷害導致他人身體受損,三罪並罰,罰錢蹲牢子無法避免。
然而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見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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