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關用不用重法。
佛教出順民,儒家出奴才,法家出牛馬,律法的制定者本身就不會遵守律法,那樣它還怎麼行使權力。
張叔兒子用實際行動再一次告誡眾人,飯能亂吃,話不能亂講的道理。
日頭很快高升,街上也熱鬧起來了,飲過早茶後眾人散去,臨走時,李幼白讓小六子拿取出五兩銀子。
「泉大哥,以後多多關照。」李幼白將沉甸甸的錢袋子塞到泉鍾手裏。
泉鍾掂了掂分量,作勢推辭一番後還是沒收,對李幼白笑道:「神醫太客氣了,我可不是吳立,您不用送我先走了,下次再來喝茶。」
等人走得沒影了,小六子不喜道:「不會是認為給少了吧。」
李幼白將銀子交回小六子手裏,搖頭說:「不會,泉鍾可是標準的官吏出身,他爹他爺爺好幾代都是差役,為人處世講究一個長久,他可以不拿,但我們不能不給。」
小六子抓着頭髮,沒懂話里的意思,覺得自相矛盾可也沒出聲詢問掌柜,把銀子放回錢櫃,又聽掌柜吩咐讓他把品質最好的藥材挑出。
「掌柜的,您也要去爭爭那皇商?」
「別問,做就是了。」
李幼白不願解釋,小六子什麼心理她是知道的,只可惜到頭來會讓他失望,做大做強完全不在她的考慮當中。
「小姐,最近你去哪了,蘇家人現在是什麼意思?」李紅袖抓着李幼白袖子有些急切地詢問。
「我治好了蘇老爺子,而且答應幫他競選皇商,目前來說是這樣定下的。」李幼白端起茶杯,吹吹水面上的茶沫時如此說道。
模糊掉這段時間她離開裕豐縣的事,自己會武功的事,李幼白並不願意讓兩人知道。
「啊,為什麼要幫別人選啊。」
李紅袖倒是沒多想,好久沒見小姐,心中是愈發想念了,當下便想要纏着小姐多說會話,嘴上卻是有點打探起有關於蘇家的事情。
畫書里的內容深入腦海,李紅袖看着自己小姐那雙楚楚動人的秋眸,隱約中擔心蘇家人某一天會將小姐給搶走了。
李幼白抿了口茶水,微微偏頭看向挨着自己的小姑娘,對方身上飄着一抹藥香。
那是自己幫忙配的,藥鋪少有人來干坐着容易犯困,所以給她做了個提神的藥包帶在身上。
瞧到對方精神飽滿的模樣,李幼白很是欣慰,開口解釋說:「我們李記藥鋪無權無勢,別參與競爭為好,我幫蘇老爺子是賣個人情。」
「賣人情做什麼?」李紅袖奇怪。
李幼白瞳眸瞥向藥鋪外的大街,那裏熙來攘往,十幾年前,十幾年後同樣都沒有變過,目光漸漸飄得很遠。
好看的唇勾起一抹弧度,回過神,伸手在李紅袖的額頭上輕輕彈了一下。
「就你問題最多,以後會知道的,最近是不是還在看那什麼畫書,你該學學怎麼做生意經了,不然我不在你和小六子不好管理藥鋪。」
李紅袖揉了揉腦門,皺着鼻子道:「學那東西做什麼,小姐會一直都在吧?」
「嗯...」
李幼白似乎是應了一聲,而後說:「在不在你都要學點東西,不動動腦子時間久了就廢了。」
五月的時間靜悄悄過去。
縣城內四處搜捕江湖兇犯的官兵沒有停下,上回少俠被捕,他的同僚們跑的跑,散的散,有些躲在城裏沒幾天就被揪了出來。
古時候同樣有着身份戶籍證明,抓到沒有的去戶部刑部一趟,身份便呼之欲出了。
一畝三分地,別以為古時候的官差抓不到人,只是看官府想不想抓而已,隔三差五就能看見菜市場在砍頭。
等人頭落地鮮血噴出,百姓們便拿着米麵湧上去沾沾血氣,也不知哪裏傳出的消息,據說包治百病。
隨着時間推移,南方的天又越來越熱了。
小小的院子裏,李幼白苦練碎岩拳已經邁過入門階段,有藥水泡敷,雙手上一點修煉痕跡都沒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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