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順利能夠將其抓住,怎麼莫名其妙出了岔子,記起剛才前方女子手臂有奇怪動作,怕不是某種奇門妖術。
想到此處,黑衣人變得小心翼翼不再輕易往前,而是緊跟在身後不遠不近的位置,同時拇指和食指放在嘴邊,吹起一聲綿長的口哨。
李幼白暗叫不好,奈何她也毫無辦法,自己怎麼可能跑得過身懷輕功的江湖人,現在自己唯一的底牌就剩天書。
對方若是靠近自己或許還有機會,但他們一直追隨在遠方消磨她的體力,那就糟糕了。
哨聲過後,遊走在山林附近的其餘兩名黑衣人極快聚攏過來,瞧見前方奔跑速度異常迅捷的李幼白,只以為以為她身懷武藝,所以自家兄弟才沒敢靠近。
「眼下如何下手?」
他們已經死掉三人,理應加倍小心,而眼看獵物就在眼前又如何按耐得住迫切,前面逃跑的不是女人,而是白花花的銀子。
一黑衣人瞧見兄弟面對一個小女孩都是如此怯懦模樣,心生不滿,要是一開始他們六人包夾上前,也許一人都不會死,哪來的這麼多破事。
想到此處,他耐不住性子道:「總是畏畏縮縮,看我上去將她抓來!」
為首的黑衣人不做阻攔,只是道了聲小心,眼睜睜看着自家兄弟飛速上前。
死道友不死貧道,若是兄弟都死光,那到手的賞錢就不用分了。
「臭娘們,給我來!」
一聲厲喝,黑衣人瞬間閃到李幼白背後,伸手往她後衣領抓去,李幼白只覺涼意襲來,下意識轉身,同時玉手做彈指狀。
在對方詫異與貪婪的目光中,運起天書奮力屈指一彈!
頃刻間,胸口裏的天書鑽出頁面,一串串文字打着旋懸浮在李幼白肩膀左右,纏蛇般隨着蓄力持續不捲向指尖消失不見,並隨雙指疾射而出。
與李幼白對面的黑衣人,並未見過她先前的詭異手法,就看她做了個無用功的彈指動作,疑惑與諷刺在腦海中存在一瞬,接着是得手後的喜悅,再然後...
胸口似有怪力衝擊,他還沒能反應過來,自己整個人已然往後倒飛出去,胸腔內有血湧上喉嚨,他咳嗽了聲。
血珠和自己的碎肉一同噴出。
他眼看着天空重重摔落在地,腦海中思緒混亂,疼痛,冰冷,不解,等到恐懼慢慢衝上心頭時他才發現,自己胸口不知何時被打出了一個窟窿!
臉上露出驚駭之色,隨後,他的表情永遠定格在此刻。
「大哥!她莫不是上三品境的宗師級內家高手?」
見識到兄弟慘狀,另一名見識過李幼白詭異武學的黑衣人速度減慢下來,言語慌張。
而為首那名黑衣人則冷哼道:「真是上三品的高手為何要跑,我看是她學的什麼奇門秘法,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輕易使用,你我小心上前試探出來,等到時機成熟再下手!」
「好!」
另一名黑衣人聽後認為不無道理,上三品的內家高手江湖少有,內勁氣功可穿石碎山極為恐怖,根本就沒有逃跑的道理。
二人當即一左一右呈夾擊之勢,李幼白用眼角餘光左右瞥了眼,手心攥緊,紅字份額還剩一半,要是能一擊命中,說不定會有所轉機。
復行半里距離,兩人就像貓抓老鼠,緊緊跟隨又不做動作,沒有絲毫可乘之機。
李幼白嘴角泌出血液,雙腿酸麻已到極限,要不是她咬住舌尖,用鑽心劇痛拖延,恐怕她再難移動半步。
而如今,繼續奔跑下去恐會暴露身體狀態,短暫思考後,眼看官道就在前方,李幼白忽然出手,將最後一絲紅字注入指尖,朝着右方為首黑衣人激射而去。
電光火石間,那黑衣人心有所感,多年行走江湖的經驗讓他抬起長刀一擋。
手掌虎口頓時發麻,鐵器嗡鳴在耳邊炸響,竟在刀身上留下一道怪異的刺穿凹口,似是長弩的蓄力一擊。
要不是兄弟提醒他做有防備,恐怕這下他就已經死了。
「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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