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凝,我睡不着覺......」程歲初夢囈般說。
?三更半夜的,狗都不叫了,誰能聽到他的說話聲呢。偏偏許凝真就聽見了,因為她也睡不着。陸德臣的呼嚕聲實在太響了,和牛叫似的,動不動還翻個身踢個腿,是生怕別人走過去掐死他啊。
?「我好難過......」程歲初把身體蜷縮在一起,變成一隻蝸牛,「我感覺自己要死掉了。」
?許凝充耳不聞。她自己也很難過,這個世界上誰沒煩惱呢,誰沒有像死一樣難受過?與其找人傾訴不如想想自己為什麼會那麼難過,問問以前的自己都做了些什麼!
?「他是我最想親近的人,我們分開好久好久了,我每天都好想他,好想見他,你一定能理解這種感受的對嗎?」程歲初凝噎,「有時候他還會回幾條信息,有時候又不搭理我了,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事啊,還是他有什麼難言之隱,我真的不知道,一點都不知道......」
?許凝抱着枕頭不說話。知情的能聽出來,程歲初講的是他常年出差在外的老爸,不知情的,還以為他在講他分居的老公!一個大男人像怨婦似的哭哭啼啼嚶嚶作態,成何體統!?
?不理解,難以理解,即便作為婦女同胞也理解不能!
?「許凝,我的心跳不動了,我的腦袋變得好重,我好像真的要死掉了......」程歲初的聲音很虛弱,喉嚨里好像有蜈蚣在爬。
?許凝捂住耳朵直呼師父你快別念了,你不是難過的快死掉了,你是真的要死掉了呀!你變成白骨精了你知不知道,你就是猴王結拜的第八個兄弟獅駝嶺的第四大妖,不止妖魔鬼怪要吃你的肉,儒釋道三教大佬都在商量着怎麼把你就地正法,你最忠實的徒兒正在呼呼大睡,唯一可能護着你的女兒國國王還被你賜下了忘情水,你的小白龍陪你出生入死還不夠多嗎?大半夜的就行行好饒了她吧,她太累了,讓她歇一會兒都不成?
?「許凝,我把遺言講給你聽吧,你答應過我會幫我轉達的對吧。」程歲初懇求道,他的語氣從未如此卑微。
?「別給我整這死出!」許凝忍無可忍了,她掀開被子全力發飆,「孩子死了知道餵奶了?現在提起約定有什麼用?遺言?鬼話還差不多!說給閻王爺聽吧!」
?蜷縮在沙發上的程歲初慢慢轉向許凝,他的眼神像死人一樣一片灰暗,眼圈重的像抹了眼影,真是一臉死相。
?分明今天凌晨的時候還好端端的,被長官關進這房間的時候還嚷嚷着要叫國際僱傭兵端了驅魔部老巢,生龍活虎的,慢慢就不吭聲了,羅斯長官也沒威脅他什麼,自己把自己整自閉了說是。
?他也許是太怕死了,太不想死了,有太多未竟之事了。
?許凝心軟了,她一向心軟,儘管就在昨晚這個男人還毫不留情地出賣了她,把她當成替死鬼,迫不及待地要帶兄弟和不是他女人的女人跑路。
?許凝真是又恨又憐。
?她自己會被一併關在這裏,關在程歲初家二層樓的小客間,也都是拜他所賜。
?驅魔部調取了小米手環里的數據,發現靈魂檢測裝置曾一度發出紅色警報,自己隱瞞他入魔的事情已經被組織發現。搞得自己被當成c級危險目標的同黨對待。啊,不對,在程歲初使用十字魔劍以後,已經是b級危險目標了。
?當下唯一值得高興的事情就是自己的身價飆升了好幾十倍,死一次值小几百萬,可謂一夜暴富,不是沒有可能一夜暴斃。
?等重傷的江筱末恢復傷勢,保不准就會一劍把自己和程歲初串成糖葫蘆,吊在城牆上示眾。
?而陸德臣是驅魔部為圖省事直接塞進來隔離的。
?他前不久才被刪除過記憶,需要一段時間恢復精神力再作記憶修正,否則他會遭受不可逆的腦損傷,到那時候他的智商估計就要掉地上了。
?罪魁禍首程歲初一直用幽幽的目光盯着許凝。
?「不要傷心了啦。」許凝真的是服了,「如果你把花埋葬了,以後你會一直為它傷心,假如你把它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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