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系好瞬間,沈月立即後退幾步跪地行禮:「臣女謝太子殿下賞賜。」
朱軒禹察覺她的抗拒,指尖頓了頓,眉心微皺,
「阿月臉皮薄。」靜安笑道,替沈月解圍:「當着這麼多人面,皇弟就別再逗弄她了,仔細逗得狠了,下次阿月不敢進宮。」
「皇姐說的是,」朱軒禹嘴上說着,目光依舊留在沈月身上。
兩人一跪一站,僵滯的氣氛漸漸湧起。
「看沈二姑娘射箭,本王也難違的有些手癢,太子可願陪本王玩上幾局。」
朱謹突然開口將在場目光吸引了過去,
朱軒禹回身,眼底暗藏敵意:「亞父既然開口,孤定然奉陪。」
靶場重新佈置,沈月趁機退到尾端坐下,
兩輪下來,朱軒禹放下弓索然無味的感慨:「看過方才二姑娘射果子,驟然覺得靶心有些無趣。」
「殿下若想試試,不若我來替殿下頂如何。」
寧妙雪深知太子心意,知道他既然這樣說,定不是想要靶場的人靶,
眸色暗了暗,她起身施施然一禮,額前晃動的東珠同眉心紅痣交相輝映,透出幾分魅色:「殿下難得有興致,又怎能讓您敗興而歸。」
「甚好!」朱軒禹鼓掌,故作為難道:「倒是不知哪位貴女願意替亞父頂一頂,」
此言一出,貴女們紛紛垂着頭,
靶場頂果子一般是下人做的事情,
寧妙雪替太子頂,那是因為她是太子妃,一是此舉定能討得太子歡心,二是傳出去別人也只會說是伉儷情深,不算失了身份,
可給攝政王頂算什麼?自薦枕席?
「亞父,這.......孤也不能逼着諸位姑娘........」朱軒禹唇角微勾,故作為難:「許是您平日殺伐之氣太重,讓人不敢接近。」
朱謹常年在邊關征戰,自然不如朱軒禹那般油頭粉面!像個花孔雀一樣惹姑娘歡心!
瞧着朱軒禹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臉,沈月唇角崩得緊緊,
起身從玉盤中摘下一枚葡萄,在朱軒禹黑沉的臉色中走到堂中跪下:「臣女自幼便聽攝政王殿下百步穿楊的威名,今日請太后娘娘恩典,且讓臣女試試真假!」
葡萄不過拇指大小再放到百步之外,同砂礫沒有區別,
可以說當今世上,沒有幾人能拍胸脯說能毫無失誤地射中,更何況攝政王身有暗傷,
太后目光閃了閃笑道:「你想試,也得看攝政王的意思。」
朱謹握弓的手緊了緊垂眸輕應,
沈月往靶子面前走,就聽身畔寧妙雪好奇道:「當人靶危險不小眾人都避之不及,沈二姑娘為何願意挺身而出?」
這話是寧妙雪替自己問,也是替她身後之人問,
沈月平淡道:「我不喜歡欠人人情,今日鞠場攝政王殿下救了我一命,我如今還他一次,也算兩清,」
聽着她這副同朱謹撇清干係的話,寧妙雪眉頭鬆了松,
「也是,這世間唯有人情債難還,得空我邀你來府上坐坐,我們姐妹幾個聚一聚說說體己話。」
誰跟她們是姐妹!
聞言,沈月渾身惡寒,
果然是怕什麼來什麼,朱軒禹今日給自己戴玉佩的動作恐怕很快就會傳出去,
屆時以沈崇文的性格,定然巴不得將自己洗乾淨送到朱軒禹床上!
因的打馬鞠,沈月長發用絲帶盤成髻在頭頂,
翠綠的葡萄如玉珏靜置在烏黑的髮絲上,讓朱謹微微失神,
京郊遇襲後,他總能夢到一個場景,滿臉疤痕的小姑娘頭戴玉冠在高台被烈火焚燒而亡,
直到宮宴遇見沈月夢中的臉對上,
憶起夢中那幕,他覺得那枚葡萄格外礙眼,
顧不得藏拙,他瞄準鬆手,一氣呵成!
兩支羽箭同時射出,穿過兩枚果子落到靶上,眾人拍手叫好,但絕口不提輸贏只說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我的書架 電腦版 手機版:https://hkm.wangshuge.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