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夏瞳孔驟縮,心中的震驚無以復加,他很聰明,也很機靈,有什麼事一點就通,不然也設不出這一局。
以上帝視角審視如今的世界局勢,再結合如今任傑的處境,以及他今天的異常舉動。
他突然意識到,任傑究竟想做什麼了。
雞皮疙瘩起了一身,鳴夏的頭皮甚至都在發麻,即便現在都沒從震驚中緩過神來。
「臥槽了!怪不得…哈哈哈哈!任傑,你可真是個瘋子。」
「你說我瘋,為了塊帝歲肉把全天下的巔峰強者都坑進去了,以一己之力攪亂整座時代!」
「可你呢?跟你相比,我的局也僅僅是小孩子過家家,你才是真正的佈局者,執棋天下!」
「靈族,妖族,人族,甚至是魔族,你全都算進去了,就連我,包括你自己都是棋子的一部分!」
「這才是真正的大手筆啊?」
鳴夏徹底興奮起來了,甚至忍不住渾身顫抖。
任傑真的在以天下為棋盤,眾生為棋子,與那未知的存在下一盤生死大棋。
他…終將成為那幕後最大的黑手。
任傑翻了個白眼:「大聲嚷嚷什麼?」
「怎麼?不想干?」
鳴夏舔了舔嘴唇,眯眼道:「我有拒絕的理由麼?」
「這盤大棋,有幸能參與其中,攪動風雲,願之,幸之!」
這一刻,兩人的目光於空中碰撞,交織。
他們各自都很清楚對方在想些什麼。
只見鳴夏神色一肅,眯眼道:
「只是…你這條路,一步走錯,可就是萬劫不復啊?」
任傑淡淡道:「我為燈塔,找得到黎明的方向…」
「夜路…我已經走慣了,丟不了,哪怕深一腳淺一腳,我也會蹚出一條路來!」
說話間,任傑仰頭將那壺中酒一飲而盡,重重的磕在樹樁上。
而鳴夏同樣舉壺痛飲,將那竹節甩在一邊,抹了抹嘴角。
「酒喝完了,我也該上路了,就別送了!」
說話間,鳴夏轉身離開,越過邊境線,進入山海境的地界。
拔出劍的他,腳步虛浮,晃晃悠悠的走着,眼中醉意朦朧,口中念念有詞:
「前路漫漫任我行,飄搖一生如浮萍…」
「此去山海斬明月,劍鋒膽敢與天擎!」
說話間,鳴夏揚劍向天,熾烈的劍氣猶如天柱一般,沖霄而起,直刺圓月,鋒芒潑灑間,甚至將空中流雲攪碎。
一聲嘹亮的蟬鳴迴蕩於整座虛空。
似是在告訴山海境,我鳴夏…來了!
「哈哈哈哈哈~」
朗笑着的鳴夏肆意的笑着,滿臉醉意,回首望向任傑:
「我們…算是朋友的吧?」
任傑眼中閃過一抹無奈:「算!」
鳴夏會心一笑:「那…此次相別,你我便各自巔峰!」
說完鳴夏轉身便朝那山海走去。
任傑則是高聲招呼道:「記得,你還欠我個人情沒還呢啊!」
鳴夏滿眼晦氣:「你還真是把一切都算進去了,我…」
話還沒說完,只見鳴夏翻着白眼。一頭栽倒在草叢中。
滿身酒氣,睡的正香,甚至都打起了呼,流上了口水…
任傑捂臉,看着沒走出兩步,便倒頭就睡的鳴夏,一臉無語。
「還踏馬登上山巔呢?我瞅你上炕都費勁!」
「這臭弟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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