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祖,接親,迎親,一氣呵成。
如今的余家雖然在瑜城不再是頂天的勢力,但結親的人是陳牧,更兼有晏景青這位監察使來當司儀,自然是無人搗亂,就連玄機閣也沒有來觸霉頭。
薛家、謝家也都紛紛派人上門,送上賀禮,恭賀新喜。
許紅玉穿着鮮紅的嫁衣,戴着紅蓋頭,被小荷領着,還有些懵懵懂懂的跟着進了高堂,作為堂堂鍛骨境武者,即使戴着蓋頭遮蔽視線,她也能分辨清人和路,但她此時只是稍有些恍惚,在遇到陳牧之前,她也為一些姐妹送過親,但從沒想過自己的親事。
一方面是她資質出眾能在武道之路上攀登,另一方面也是她沒有這樣的念想,沒想過自己會和常人家的姑娘一樣,穿上鮮紅的嫁衣,走進高堂。
按照禮儀,陳牧和許紅玉分別向余祖義、餘九江等余家長輩奉過茶禮後。
一襲司儀典服的晏景青面帶微笑看着一對新人。
他在州府之時也替人持過媒,做過司儀,不過如今的他地位不同,身為監察使,位高權重,若陳牧只是他的尋常下屬,一位普通的官吏,那麼他也不會親來主持,許紅玉和余家的地位也一樣達不到。
但陳牧是新秀譜天驕,未來有極大可能走到他這一步,甚至有望超越他的人,即使如今還是晚輩,但在他眼中的身份地位都不同。
實際上。
在他看來,以許紅玉的身姿家世和能力,嫁給陳牧為妻只是堪堪夠格。
但陳牧一路走來至今,也經受過許紅玉的許多提攜,兩人算是互相扶持前行,且時至今日情投意合,那麼便算得上一對良人。
時間很快過去。
晏景青看了看時辰,壓了壓手,屋子裏便霎時安靜下來。
「吉時已到,新人上前。」
他緩緩的開口,聲音中正平和,透過了正堂,穿透了院落,但卻沒有驚起樹上的喜鵲,只引得許多飛鳥,也都悄悄的看向了那喜慶的堂屋。
陳牧牽着絲帶,和許紅玉一同走來。
「一拜天地!」
屋子裏眾多餘家長輩都是滿臉笑意,不過也有人笑看着這一幕,同時心底又有些可惜,可惜陳牧不好女色,不然自己家裏也有適齡的女兒、孫女,就算天賦能力比不上許紅玉,但年紀小姿色足,未來一樣能給陳牧生下子嗣。
「二拜高堂!」
陳牧和許紅玉再拜高堂,因為兩人的父母都已不在世,拜的是余祖義等親祖。
「夫妻對拜!」
陳牧看着對面,穿着鮮紅嫁衣,戴着紅蓋頭的許紅玉,視線似乎透過了蓋頭,看到了那張恬淡清雅的俏顏,此時攀上少許的春色。
「送入洞房!」
整個堂室中洋溢着喜慶,但卻又很安靜,有晏景青做司儀,結親的人又是陳牧,沒有人敢鬧出喧囂,只有陳玥在後面拉着余茹,小聲的說着些什麼,似乎是想要攛掇她晚後一起去『鬧洞房』,但余茹就只是沒聽見一般的嗯嗯應聲,一雙大眼睛只有些羨慕的看着陳牧和許紅玉的背影。
陳玥見余茹痴呆呆的樣子,便也無奈的嘟了一下小嘴,繼而看看陳牧和許紅玉,一雙清亮的大眼睛裏,也是閃爍着少許的光芒。
不知不覺她也接近二十歲了。
早已不是懵懂的小女孩,與陳牧一起出身微末的她,同樣見識過許多世間的人情冷暖,知曉人心的叵測。
若是父母還在世,一直至今,而她也沒有隨着陳牧進余家,修習武道,或許她也早已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下嫁人成家,但現在的她卻始終沒有過這些想法,她更覺得或許自己永遠也不會有,因為這世上或許有人比陳牧更優秀,但又有誰會比陳牧對她更好呢。
她的內心也從不柔弱,不需要有人來照顧她,有陳牧這個哥哥,有餘茹這個好姐妹,還有許多在余家認識的朋友,她覺得這個世界對她已經很好很好了。
看着明亮的高堂,一眾面帶笑意的余家老人,又看着陳牧和許紅玉的背影,她一時也和余茹一樣怔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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