邯鄲。
趙章人麻了——
寄予厚望的刀骨先生不翼而飛,與之一同不翼而飛的,還有趙國的國庫趙章本想着動用國庫里所剩不多的財帛激勵士氣,但是守衛國庫的千夫長如是匯報——
「大王,國庫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趙章再度眼前一黑!
什麼叫什麼都沒有了?
這是什麼意思?我聽不懂啊!聽不懂啊!
「少廢話!帶我去看!」趙章虎着臉吼道。
片刻之後,望着空蕩蕩的庫房,趙章陷入了更深一層的崩潰之中:「到底是怎麼回事!」
守衛國庫的千夫長膽戰心驚:「一個深夜,刀骨先生突然造訪」
趙章眼前一亮:「我的刀骨先生?繼續說!」
千夫長:「刀骨先生令我等退下刀骨乃大王肱骨,更兼監國之責,末將不疑有他。」
「在國庫外等了半宿之後,遲遲不見刀骨先生出來末將便壯着膽子前去尋找刀公,不曾想刀公已經毫無蹤跡,連同這國庫也」
趙章深吸一口氣,感覺整個人都亂了。
千夫長小心翼翼地觀察着趙章的臉色,低聲道:「大王,會不會是刀公貪財,居心叵」
卻見趙章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猛然大吼一聲:「絕對不會!」
「知刀骨者,我也!」
「寡人的刀骨先生兩袖清風、不慕名利,連丞相之位都可以不要實乃天人之資。汝竟敢羞辱我的刀骨先生」
「莫非要試試我的寶劍是否鋒利嗎!」
千夫長跪倒在地,瑟瑟發抖、不敢再言。
趙章跌坐在地,眼前一陣眩暈,一時間只感覺天旋地轉,驟然暈倒過去周圍的軍士全都慌了手腳,驚呼陣陣
趙章再次悠悠轉醒的時候,已經躺在了王宮的床榻上,周圍的御醫們緊張地小步急趨,竊竊私語眼見趙章醒來,眾御醫差點兒喜極而泣:「大王醒了!大王醒了!」
「大王勞心過度需要休息啊!」
趙章一介軍漢,戰場之中能扛着軍旗帶頭殺得七進七出的猛將,居然突然暈倒了可見他現在的壓力有多大。
趙國,瀕臨亡國也!
趙章擺擺手,止住了眾御醫的紛雜聲:「寡人無事,都退下。」
眾御醫嘴唇微微翕動,像是想要再說什麼,卻聽趙章不耐煩地道:「都退下!莫非還要寡人說第三遍不成?」
眾御醫不敢再說,唯唯稱是,均退了下去。
趙章輕咳一聲,藏好了手裏那面帶血的手帕,深吸一口氣:「來人!」
「刀骨先生定是為賊人所挾持、被迫進入國庫,導致國庫失竊國庫被賊人一掃而空在我心裏不是大事,可是我的刀骨先生啊!」
趙章一時間痛徹心扉,忍住了再吐一口血的衝動:「皆乃寡人之過也!不曾給刀骨先生加派護衛!」
「如今刀骨先生也被賊人綁走」
「傳令——舉國搜查!定要找到我的肱骨刀骨先生!各地張榜告示:賊子若主動交回刀骨,寡人以先祖之名起誓,赦免他們的罪過若是敢動刀骨半根毫毛,我滅他三族!」
群臣紛紛稱是,心中不住地感念。
趙章、刀骨這一對悲情君臣,真是天地都要為之落淚啊那刀骨在最危難的時候來到趙章身邊、助後者重回邯鄲;而趙章也對刀骨不離不棄、毫無保留地信任後者
這是何等肝膽相照的一對兒君臣!
令人動容啊!
只是趙章的搜尋無論如何也不會有什麼效果的眾所周知,召滑已經乘着小車,優哉游哉地離開趙國地界了。
二人的再次相見,已經是很久之後。
也不知那時的趙章得知了召滑的身份將會黑化到何種地步
這是後話,暫且按住不表。
大楚,郢都。
熊午良笑眯眯地望着載譽歸來的召滑,嘴上不吝讚賞:「召公一己之力,竟攪動得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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