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弗朗茨家,傑克看了眼時間,他是前天晚上從史黛拉·波納席拉那裏獲悉這個案子的,然後花了一天時間安排諸班事宜。
包括不限於和NYPD進行交接,聯繫喬伊·雷徹並動用自己FBI的權限搜尋傑克·雷徹的行蹤,隨後他又聯繫了正在賓夕法尼亞對付某個變態的BAU小組,並於今天一早借來他們的灣流直奔阿肯色州。
回到紐約兩人便馬不停蹄的拜訪了弗朗茨的遺孀,到了這會兒也已經是下午5點了。
弗拉特布殊位於布魯克林的中心區域,其主幹道就叫做弗拉特布殊大道,傑克是數着門牌號才找的這家門面極小的事務所的。
雖然路上有些堵車,但從弗朗茨家到這裏也沒超過20分鐘,甚至可以說開車反而是種浪費,走路說不定還能快一些。
傑克抬頭看了眼事務所兩邊的店面,左邊是間漫畫書店,右邊則是廚具店,如果不是玻璃門上掛着「三河諮詢公司」的招牌,說不定還以為這是樓上公寓的入口呢。
「對於和華爾街打交道的私家偵探來說,這裏是不太低調了?」傑克又轉頭看了眼周邊,這裏的地段其實倒還不錯,行人路上看不見帳篷,地上也沒有針頭。
「低調樸實,離家近,可以有時間多陪陪家人,確實是弗朗茨會選擇的地方。」雷徹掏出鑰匙走到門口,在看見門鎖附近的撬痕時微微頓了頓。
弗朗茨的妻子雖說是給了一串鑰匙,其實鑰匙串上也就三把,一把是弗朗茨家的房門鑰匙,一把是辦公室鑰匙,還有一把她也說不清,看着像某種保險柜上的鑰匙。
這時雷徹已經打開了事務所大門,雖然有了心理準備,但當傑克看到裏面那一地的狼藉還是嘆了口氣,這裏面看着跟刮過龍捲風似的,看來不用指望能有什麼收穫了。
弗朗茨的辦公室不大,一個最多不超過60平米的房間,用玻璃門做了個簡單的隔斷,分成內外兩片區域。
此時無論是裏間還是外間都讓人有種無處落腳的感覺,所有帶有內襯的沙發或者椅子都被人用刀割了個七零八落,柜子抽屜也都被拉出將裏面的東西倒了一地。
雷徹低頭審視片刻,言之鑿鑿的說道,「看上去對方什麼都沒找到。」
傑克有些奇怪他是怎麼看出來的,大塊頭指了指內外間隔斷處被砸碎的玻璃說道,
「如果是目標明確的東西,就不會搞得這麼大費周章,他們花了不少時間結果一無所獲,離開時拿起電話機砸碎了那裏的玻璃,這是一種單純的發泄行為。」
「聽起來你比我更精通心理學。」
傑克說着撿起一張支離破碎的椅子晃了晃,「但他們要找的東西應該不大,起碼要能塞進很小的暗格中,否則也不需要折斷四根椅子腿來查看裏面是否是空心的。」
說完之後他察覺雷徹似乎沒什麼反應,轉頭一看大塊頭正撿起一個破碎的相框看得怔怔出神。
「這是你當初領導的那支小組?」傑克好奇湊上前看了眼,相框內是一群人在篝火前的合影。
照片上一共7男2女,全都身着迷彩服或者軍用T恤,每個人都面露笑容,也包括雷徹在內。
「仿若昨日。」大塊頭喃喃自語了一句。
傑克看看相片又看看雷徹,有些人長相偏老成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照片上的弗朗茨看着還是個20出頭的小伙子,和資料上30多歲的樣子區別很大。
而雷徹本人和照片上基本看不出區別,一樣的滄桑。
兩人並沒有在弗朗茨的辦公室花費太多時間,因為他們對要找的東西完全沒有概念,在離開的時候雷徹再次掏出鑰匙準備鎖門,傑克卻看着街對面若有所思。
「能不能把那串鑰匙給我看看。」
雷徹微微一愣,將手中的鑰匙交給傑克。
傑克將裏面那把疑似保險柜上的鑰匙挑了出來,又對着街對面歪了歪頭,「你覺得這有沒有可能是郵箱鑰匙?意想不到卻十分安全,甚至不需要實名登記,需要的時候只要穿過馬路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