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曾經寫過的一篇論文就是關於美軍退役士兵某些PTSD症狀的,除了各種戰場因素之外,他還提及到了一些關於藥物影響的問題。
這篇論文受到了他親愛的卡希爾教授很高的評價,然後就被束之高閣了。
沒辦法,在這個凡事都號稱自由的國家,或許不會有屏蔽詞的煩惱,但身為一名聯邦雇員,敢陰陽怪氣的抨擊醫藥利益團體,那是真不想要進步了。
雖然這麼做似乎有點不夠主角,讓人感覺憋屈,但就像另一個渴望無拘無束的大塊頭雷徹一樣,在面對來自軍隊高層的威逼時,他也只能無奈的解散了110特別調查組。
孤膽英雄之所以是孤膽英雄,正是因為他們除了自己已經沒有什麼可失去的了,一如漫威英雄中傑克最欣賞的懲罰者。
然而欣賞歸欣賞,就連雷徹都尚未被這個世道逼迫到那種程度,更不用說傑克了,相反他還憑藉着對這個古怪融合世界的一些了解,混得挺風生水起的。
所以無論是從自己前世對於美劇中無數次刻畫過的那些老兵綜合症的尿性來看,又或者是從這輩子進修至今,起碼有半瓶子水的心理專家角度出發,傑克瞬間就領會了布萊恩·帕爾默妻子的說法。
「酗酒,藥物上癮,無緣無故的狂躁,以及抑鬱症傾向這些,對嗎?」
帕爾默妻子有些意外的看了眼傑克,略有些艱難的點點頭,似乎對傑克說的這些全中感到有些意外,又有些難以啟齒。
「我能感覺出來,布萊恩也不想這樣,但有時候他真的很難克制自己的衝動,所以他會經常把自己關進房間,幾天都不和人說話,擔心傷害到我和孩子們。
這真的很糟糕,但我們都在努力,尤其是布萊恩,在搬出去之後他已經改變了很多,他給自己制定了嚴格的戒酒計劃,並且扔掉了所有的止疼片。
我還記得上次見面的時候,他笑着對我說自己已經好很多了,我們很快就能」
帕爾默妻子努力抑制自己的哭泣,避免引來兩個孩子的關注,剛好這時一名身着防護服,戴着防護鏡和3M口罩的女護士走到病房門口,打斷了幾人的交談。
護士是來採集血樣的,感覺已經問不出太多信息的傑克和丹尼索性選擇了告辭。
在剛才交談的時候,丹尼就用手機將浪花旅店這個信息發給了留守總部的科諾。
因此當兩人開車趕到那裏的時候,CDC的工作人員已經完成了消殺工作,並在旅館房間門上貼上了紅色的隔離帶。
可以看得出來,這是一個檔次還算可以的小型旅館,最起碼有一個看上去挺乾淨的公共游泳池,一名CDC的工作人員正在池邊提取水樣。
丹尼邊走邊給自己戴上手套和口罩,「你覺得我讓蕾切爾帶着格蕾絲去大陸玩幾天怎麼樣?」
「就當是去度假了,讓她們一路上不要和人發生太多接觸,實在沒地方去可以考慮洛杉磯,我有很多朋友在那裏可以幫忙照顧一下。」
傑克不認為這有什麼問題,當初洛杉磯遭遇出血熱恐怖襲擊的時候,威爾希爾警局的同僚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通知自己的家屬。
「那倒不需要,我打算讓他們去我新澤西的父母家兩天,就訂最快的機票。」丹尼說着就掏出手機噼里啪啦打起字來。
傑克掏出一個證物袋,等丹尼發完消息之後示意他把手機扔裏面,天花病毒主要是通過接觸傳播的,手機同樣是個不錯的載體,還很容易被人忽略。
「你確定我們就這樣進去是安全的嗎?」臨到門前,丹尼才露出一副慫慫的樣子。
傑克聞了聞瀰漫在空氣中淡淡的消毒水味,回以他一個放心的眼神,「天花病毒只感染人類,在自然環境中無法增殖,也無法在空氣中存活。」
在兩人說話的時候,CDC的工作人員已經將房間內的衣物和床上用品全部打包,裝進印有生化危險標誌的袋子中密封起來,並仔細在床墊上噴灑着消毒劑。
天花病毒無法在空氣中存活,但在衣物和乾燥的灰塵中卻能保持一年以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