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這件事不是你的錯。」
張炎揉了揉倪凌薇的小腦袋。
他看着痛哭不已的陳氏,掙扎着走了過去:「夫人,節哀。」
「你是,夫君的朋友?」
陳氏抹着淚,悲切地看向張炎。
張炎點了點頭:「我和王兄有過幾面之緣。」
陳氏感慨道:「我夫君平日裏都和一些狐朋狗友廝混,少有像公子這樣,在我夫君危難之時來雪中送炭的。」
張炎看了王生的屍體一眼。
那屍體的心口,猶如被利刃割開了皮肉,切口光滑。
心窩裏的一整顆心臟都被生生挖出,但卻沒有傷及王生別的血肉。
這畫皮妖熟練的手法,真不知道挖過多少活人的心臟才練成的。
見陳氏哭得情深意切,張炎雖然不齒王生的行為,但確實也挺佩服這陳氏對丈夫的情誼。
「夫人,王兄也並不是不能救,城外青帝廟住着一位實力高強的道長,或許他有辦法救王兄。」
張炎淡淡道。
「真的?」
陳氏猛地抬頭。
張炎點頭:「明日一早,你吩咐王兄的二弟跟我一起去青帝廟求那道長,或許還有轉機。」
陳氏仿佛抓到了救命的稻草,連連答應。
當晚,她百般懇求張炎和倪凌薇住在王家,生怕那畫皮妖回來。
這中間,還鬧了個烏龍。
陳氏看張炎在大庭廣眾下親過倪凌薇,還以為他倆是道侶。
將兩人安置在同一個房間。
倪凌薇皺着眉。
張炎問:「怎麼了?
不想跟我住一個房間?」
倪凌薇搖搖頭:「我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張炎,你說那畫皮妖真的離開王家了嗎?」
「我不知道,畢竟你才看得出妖氣嘛。」
張炎微微一笑。
「不知為何,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畫皮妖呆在王家十多日,今日突然挖了王生的心臟逃掉了。
可我並沒有看出那王生的心臟有什麼特別之處,能值得那畫皮妖大費周折,耐心等待十多日。」
倪凌薇用手撐着小腦袋冥思苦想。
「不錯,知道用腦子了。」
張炎調侃道。
倪凌薇白了他一眼:「我沒有跟你開玩笑。」
「我也沒開玩笑。」
對於這件事,張炎同樣不解。
畫皮妖,似乎有什麼目的。
甚至就連臨走時挖出王生的心臟,吃進嘴裏的時候,畫皮妖都沒有絲毫喜色,甚至有些面色難看。
一隻妖怪,吃到了它最喜愛的東西,哪怕是在最危難的時刻也會有細微的表情變化。
但畫皮妖的表情變化卻很難看,就如同吃到的不是美食,而是噁心的玩意。
王生的心臟,對畫皮妖而言,既然不是美味。
可哪怕如此,畫皮妖仍舊挖走了他的心臟。
這件事,怎麼想怎麼透着詭異……
「算了,反正我們也打不過令狐蓮,只能找外援去對付它。」
張炎甩了甩腦袋,想要將自己腦中暫時無解的疑惑甩開。
現在的劇情,幾乎是按照原著在發展。
甚至剛剛張炎吩咐陳氏,讓王生的二弟二郎跟着自己去青帝廟,也是張炎特意遵照了原劇情。
因為他發現,只要自己單獨去找那遊方道士,遊方道士就絕對不會出現。
除非,有原著相關的人陪着自己才行。
這又是一件怪事。
類似的情況,張炎在聊齋世界的前兩個故事中,從未遇到過。
就在這時,倪凌薇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問:「張炎,你剛剛,為什麼用嘴碰我的嘴巴?」
張炎鬱悶死了,他就知道,這錘擊靈魂的一問,遲早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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