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張炎怕柳無霜衝動,苦口婆心地說:「老婆,咱們都已經到這裏了,一定要先穩住。
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太順利了。」
柳無霜沒點頭也沒搖頭,幸好,她也沒有衝動。
「以騰德滿如此謹慎的一個人,內都府外鬧成了那個熊樣子,居然都沒有驚動他。
這有點不符合他的人設。
我覺得,這內廷恐怕也有陷阱。
就是不知這陷阱,是為誰而設的?」
張炎摸着下巴分析。
內廷的狀況很詭異,那騰德滿似乎在等待什麼。
就在這時,本在喝酒的騰德滿,突然大笑道:「劉大人,我的朋友已經來了。」
「恭喜騰大人。」
劉冰嬉笑着,拱手:「騰大人等了您那位故人好幾天了,不妨讓他出來,讓我也瞅瞅如何?
我老早就在好奇,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讓騰大人領兵等待。」
「一個小朋友罷了,她害羞,恐怕不敢出來拋頭露面。」
騰德滿將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不過無妨,我有的是辦法。」
說完,他拍了拍手掌。
張炎哪怕隔着騰德滿的畫舫很遠,依然能清晰地聽到他們的對話。
不是他有本事,而是畫舫上的騰德滿,是故意說來讓他們聽的。
張炎心中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烈了。
幾個親衛立刻將兩個盤子端了上來。
那兩個盤子上的物件,神神秘秘地用紅綢布蓋上了。
「可要驚到劉大人了。」
騰德滿微笑着,一把將紅布揭開。
看到紅布下物件的一瞬間,本來性格冷清的柳無霜,頓時雙眼發紅。
身上冰冷的氣息陡然拔高,四周的空氣,仿佛都要被凍結了。
張炎也吃了一驚。
沒想到騰德滿叫下人端出來的,竟然是兩顆人頭。
兩顆早已乾枯風化的人頭。
人頭的主人是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但因為生前受盡了凌辱痛苦,哪怕死了,痛苦到扭曲的表情,也依然深深地凝固在了死亡的瞬間,甚至還被騰德滿做成了標本。
「這難道是咱爸媽的人頭?」
張炎心裏咯噔一聲響。
難怪他有那麼強烈的不安預感,臥槽,原來騰德滿早就知道柳無霜會來。
這裏的陷阱,就是為柳無霜準備的。
甚至極有可能,騰德滿會從陽洛城經過的消息,都是騰德滿自己親自放出的口風。
為的,就是引柳無霜上鈎。
「該死!
千萬要穩住啊!」
張炎拼命地壓住柳無霜,要她不要衝動。
可是他哪裏按得住。
柳無霜憤怒到失去了理智,父母生前受到的凌辱以標本的模樣,近在眼前。
做兒女的,哪裏承受得了。
何況是柳無霜這樣孝順的傳統女子。
她哐當一聲拔出了自己的劍,施展腳踏飛燕的輕功,手上劍,若天墜流星。
朝騰德滿攻去:「狗賊,納命來。」
柳無霜的腳踏飛燕輕功不斷踩空而行,眨眼間就出現在了騰德滿身旁。
眼看就要將這狗賊一劍砍了。
哪知道騰德滿根本沒有絲毫的驚恐之色,仍舊端着酒杯,繼續面色平淡的喝酒。
就在柳無霜的劍接觸到他的瞬間,一道灰影竄出來。
黑光一閃。
擋住了柳無霜的厚背劍。
黑光又一掃。
柳無霜虎口一痛,竟然被生生逼退了兩步。
張炎大吃一驚:「臥槽,居然有人比我老婆的劍法還要牛逼,把我老婆都逼退了。」
「金刀門刀狂李珂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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