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香花把事情和蘇志勝說了,老兩口氣呼呼地在家裏等許蔓蘭回來。
哪曾想沒等到許蔓蘭,卻聽到胡同里鬧哄哄的,還有敲鑼的聲音。
「老頭子,外面發生啥事了,要不要去看看?「
羅香花問蘇志勝。
蘇志勝沒好氣瞪她一眼,「啥時候了,還有心思去外面看熱鬧,自家的破事都整不明白呢!你說說,你一個當婆婆的,兒媳婦收人那麼多東西,你竟然一點不知情,還讓人找上門來,你是吃乾飯的?」
本來這段時間蘇志勝就憋着一肚子火。
市場那邊生意做的好好的,說做不下去就做不下去了。
好好的,給人家下巴豆粉幹啥?
這是嫌被人抓不着把柄是吧,兩個蠢貨!
羅香花被罵的又氣又委屈,可她也知道自己不佔理,一句都不敢還嘴。
外面嚷嚷的越來越大聲,隱約聽到許蔓蘭的名字,兩人這才意識到有些不對,趕緊出門去看。
結果就看見兒媳婦許蔓蘭被幾個中年女人掛破鞋遊街。
兩邊聚集了好些看熱鬧的街坊鄰居。
蘇志勝和羅香花對視一眼,默契地在大家看到他們之前,一溜煙地躲回了院子裏。
「完了,完了,全完了!」
蘇志勝氣得臉色鐵青,在院子裏不斷跺腳。
「這麼多街坊鄰居都看見了,咱們老蘇家以後還怎麼在胡同里待!」
羅香花臉色一片慘白,她以為自己把對方擋回去,這事就能暫時過去。
哪想到對方竟然叫了這麼多人過來,直接押着許蔓蘭遊街。
這回臉可丟大發了。
還不如當時就把東西和錢都還給人家呢。
羅香花這個後悔呀,悔的腸子都青了。
兩人躲在屋裏,一直到外面聲音漸漸消下去,才敢從院門後面探頭往外看。
「咋辦,是不是趕緊給建興送個信兒?」
羅香花問。
蘇志勝鼻子裏重重哼一聲,「送啥信兒,估計現在廠里都傳開了。」
他說對了,許蔓蘭被押着在胡同里遊街這事鬧得太大,附近住着不少機械廠的職工,事情已經傳到機械廠那邊去了。
蘇建興正在上班,忽然被車間主任叫過去,跟他說家裏出了事,讓他趕緊回去看看。
蘇建興一頭霧水,不過還是換了工作服往外走。
離開車間時有不少人對他指點着,蘇建興壓下心頭怪異的感覺,大步往家裏跑去。
進到胡同里,蘇建興發現胡同里鬧哄哄的,自家媳婦被押着遊街,脖子上還掛着破鞋。
「你們幹什麼?」
蘇建興衝上去護住許蔓蘭。
許蔓蘭此時已經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頭髮被扯的亂糟糟,衣服上沾着土,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蘇建興看得心疼極了,「你們憑什麼欺負人?我要去告你們!」
他這句話出口,附近看熱鬧的人全都面色古怪地看向他。
「原來你就是這小賤人的丈夫,既然你回來了,咱們就把事情說道說道!」
章強姑姑兩手叉腰,絲毫不怵他。
這會兒,街道主任領着幾個幹部匆匆過來了。
「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街道主任過來打圓場。
自己管轄範圍內發生這麼大的醜聞,她快要恨死許蔓蘭和老蘇家了。
但當務之急,是先穩住來鬧事的人,大事化小更重要。
章強姑姑根本不吃這一套,要求必須馬上還錢,還東西,還得賠償他家侄子心理受創的損失,五百塊。
許蔓蘭一聽不幹了,可這時候哪兒有她說話的份。
街道主任領着他們幾個人,去了街道辦,讓看熱鬧的眾人都趕緊回家,不許議論這件事。
在街道辦,許蔓蘭堅持自己和章強一點關係都沒有,是章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