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凌和林不浪穿過亮光出口,定睛瞧看,果見此處與方才不同。
雖然還是在陰陽洞中,但此處明顯就是一處空空蕩蕩的大洞,大洞幽深,一眼看不到邊,洞壁之上每隔越兩三丈,便有火把嵌於其上,畢畢剝剝,燃燒不息,將整個大洞照得十分通透。
借着火把的光芒,清晰可見左右洞壁和洞頂怪石嶙峋,犬牙交錯。
洞的正中是一條容得三五人並行的石徑,皆用青石鋪就,該是人為建造的。
「公子,應該便是此處了......也不知道那兩個裝神弄鬼的傢伙躲在何處,咱們得小心才是!」林不浪小聲道。
蘇凌點了點頭,兩人皆同時執兵刃在手,小心翼翼地順着這石徑朝洞的深處走去。
走了約莫半盞茶的功夫,蘇凌和林不浪同時發覺,前面不遠處正有一處巨大的石門。
石門半開,堅硬厚實,而兩扇石門正中,皆雕刻着一尊一模一樣的神像。說是神像,卻無半點慈悲法相,倒是兇狠無比,青面獠牙,讓人覺得十分的恐怖。
正是陰陽教信奉的邪神——陰陽煞尊。
蘇凌和林不浪對視一眼,皆晃身輕飄飄地穿過那道石門,蘇凌眼尖,覺得這石門之後似乎有兩個石凳,一張石桌,似乎有兩個人正對坐在那裏。
蘇凌和林不浪疾速的左右一分,將身形藏於左右的兩處大石之後,偷偷的朝裏面窺視。
兩人一眼便看到,坐在那石凳之上的兩個人,一黑衣,一白衣。
此時兩人已然撤掉無常鬼面,露出本來的面目。
那黑衣之人面容醜陋,正是無妄觀的觀主肅衍,另一個身份便是陰陽教黑白無常使中的黑無常謝必安。
與他對坐的,一身白衣,長得倒是中人之姿,年歲約有四十開外,獅鼻青眼圈,頜下八字黑須,倒也有幾分沉穩。只是面色慘白,似乎氣血不足。
該是陰陽教白無常使范無救了。
蘇凌和林不浪朝着兩人身後看去,一眼看見,兩人身後約五丈處,正立着醫館大石柱,石柱上正縛着一個綠衣女娘,不是張芷月又是何人?
此時,張芷月已然甦醒,然而不知為何,竟不動不喊,眼睛雖然睜着,卻無神迷茫,好像失了心一般。
蘇凌的心不由的咯噔了一聲,張芷月的眸從來都是清亮如水,靈動如月的,為何會如此?莫非,這兩個王八蛋給她使了什麼手段不成?
林不浪是個暴躁秉性,見此已然怒滿胸膛,便不管不顧,想要提劍現身,蘇凌趕緊沖他一使眼色,用極低的聲音道:「不浪,莫要衝動,看看他們說些什麼!」
林不浪這才按捺住想要衝出去的衝動,怒眼圓睜,盯着那兩個人。
卻見石桌之上,倒有幾盤吃食,謝必安和范無救兩人手邊又有一樽酒壺,酒壺旁放着酒卮。
兩人皆自斟自飲了幾卮酒,那謝必安(肅衍)不知為何,竟忽的站起身來,有些慌張道:「不行,我還得回無妄觀中......」
說着,便欲轉身邁步。
那范無救斜睨了他一眼,沉聲道:「站住,回來!......」
「你......為何攔我......」謝必安有些無奈的問道。
卻見那范無救一副不緊不慢的神色,竟又斟了一卮酒,抿了一口,這才似笑非笑的道:「老弟,你慌什麼......現在回無妄觀有用嗎?」
謝必安一怔,頗有些氣惱道:「你倒是沉穩,可那是我十數年心血經營的無妄觀,若是一旦有失,你是不心疼,我的心血不就白費了麼,再說教主若是知道咱們就這樣失了一個據點,豈能饒恕我等!」
范無救瞥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聲道:「失了無妄觀也是皆由你而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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