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蒙肇說的?......」蘇凌一臉難以置信道。
「當然......他說這話的時候,神情灑脫,似乎根本不在乎他當時窮困潦倒的境遇......我當時心中鬱結,被他這一番話,說得是豁然開朗......所以,直到現在,我還記得清清楚楚,半字不差......」大祭司感慨地說道。
蘇凌半晌無語,若這大祭司所說的是真的,那只能證明一點,自己所殺的蒙肇,的確是冒名頂替之輩,而真正的蒙肇應該就是眼前的這一堆白骨。
那麼,另一個困惑縈繞在他的心中,揮之不散。現在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自己所殺的,這個陰陽教野心勃勃的教主蒙肇,是冒名頂替真正蒙肇的身份的,那麼,真正的蒙肇又是何時被假的蒙肇所代替的,到最後成了如今這一堆白骨了呢?
蘇凌雖然疑惑,但是並未說出來,他仍繼續認真地聽着大祭司的講述。
「那一晚,我與蒙肇相談,甚為投機,發現他乃是一個博學多才的,不可多得的人才,便問他,如他這般大才,為何會落魄到安身在一個關隘的山野之中呢......蒙肇聞言,便嘆息感慨到,世間世家子弟,生來高貴,如他這樣一窮二白,沒有任何身世的窮書生,想要經過科考入仕,簡直比登天還難......我便也甚為惋惜他懷才不遇,卻未曾想,他卻哈哈大笑,反過來安慰我,不必在意這些,如今他已覓得賞識他的人,在這裏,是要做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一旦成了,他再不會是如此落魄的境地了......」
蘇凌眉頭微蹙道:「驚天動地的大事......他可曾告訴你過你,他要做什麼大事麼......」
大祭司搖了搖頭道:「我亦曾問他,可是他卻語焉不詳,似乎對他要做之事十分的謹慎,並不願意多說......我原以為,我與他不過是萍水相逢,有些事情他自然是不會告訴我的,然而我的心思竟然被他看了出來,他便笑言道,我與兄長一見如故,自然是無話不談,只是這件事極為重要,牽扯甚廣,一不小心還會有殺身之禍,所以......他是為了我考慮,才不願多說的......」
蘇凌心中已然明白,蒙肇所言的大事究竟是什麼了。
「不過......我雖然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事情,但從他的神情之中我可以感覺得,他所做之事異常艱難,甚至會有生命之憂......於是我便出言勸他,凡事要三思而行,若是因為某些事而丟了自己的性命,那在做事之前,當三思而行......」
「他可聽進去了?......」蘇凌問道。
「不曾......不但未聽進去我之言語,更是神情豪邁,一字一頓的朗聲對我言說道,為天下計,殺身成仁,可矣!」大祭司的神情滿是慨嘆道。
「好一句為天下計,殺身成仁,可矣!......如此說來,這蒙肇是一個胸懷天下,豪邁灑脫的人......可是,如今這陰陽教......」蘇凌搖頭嘆息道。
「這陰陽教,的確是他所創立的......」大祭司緩緩說道。
「什麼......」這下蘇凌徹底糊塗了,這樣一個大義凜然,胸懷天下之人,竟然會創立這樣一個十惡不赦的邪教?
「你不用驚訝......且聽我慢慢道來......我與他相談至半夜,他告訴我,他想要學醫,然後在以後開創一個道門性質的醫派,他深知陰陽之理,所以.....他以陰陽之理,鑽研醫術,卻已經小有所成了......我便問他,為何他想要做一個醫者,他說,生逢亂世,不能做官,不能為將,唯一能為天下百姓做的事情,便是做一個醫術高超的醫者,救死扶傷,懸壺濟世,造福天門百姓,這也算是善莫大
焉了......」大祭司道。
「也就是說......陰陽教開創的最早目的,乃是以道門陰陽之理,救治百姓......可以說,雖是道門,其實是一個醫館?」蘇凌截過話道。
「不錯......這便是他開創陰陽教的初衷......我亦曾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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