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視線看向高暢,「你可以去查一下,我不帶地圖的時候,出門從來都是帶着人的,在陌生地方也會找人問路。
南島上被我問過路的人絕對不少,你們可以派人去調查。
我去糖廠的一路上也是有手腳全斷了的王解放一路指路過去的,但能不能扒開他的嘴,那就是你們的問題了。」
她能解釋的就只有這麼多,這場解釋也十分配合。
高暢把她說的話原原本本全都記下來,對夏黎點了點頭,目光十分認真。
「我知道了,會把你的筆錄轉告給上級,至於之後如何,要看上級研究後再決定。」
夏黎來過兩回,對這流程也已經熟悉了,隨意的點點頭。
「天不早了,記得給我送飯,我要吃肉。」
高暢:「好。」
頭一次見到如此囂張的被關押者。
高暢:「我先讓人送你回招待所,等再有人問話時再來問你。」
夏黎沒啥太大意見,對她這話還有些意外。
雖說上回她就住招待所,可那是在基本上已經證明她沒有嫌疑之後才把她送去的,現在炸藥的事還沒整明白呢,居然就把她送去。
態度好的讓她有點不適應。
逼仄昏暗的審訊室內。
夏黎走後,圓眼鏡男人從鼻樑上拿下自己的眼鏡,皺着眉頭,目光不善的看向高暢,語氣陰沉。
「夏黎身上的嫌疑還沒有解除,為什麼不送她去關押的地方,而是送她去招待所?」
高暢轉頭看了他一眼,眼神沒有絲毫退縮。
「你不滿意怎麼剛才當着夏黎的面不說?
上面怎麼命令我的,我就怎麼執行命令,你要是不滿的話就去找我們團長,或者去找我們一營長,這事是他倆決定的。
二營長現在還在醫院裏呆着呢,我可不想步他後塵。
要想挨揍你自己去,我怕被打!」
嘴上說着慫了吧唧的話,心裏卻沒有絲毫退縮的意思。
他們團長和一營長背景都很硬,眼前這男人沒有特別大的事絕對不會和他們對上,量他也不敢去找那兩人的晦氣。
這些人跑他們軍區里瞎攪和,還敢在這裏趾高氣揚。
如果不是上面的人攔着,他早就帶着兄弟們偷偷套他們麻袋了!沒一個好玩意兒!!
呸!
說完,轉身頭也不回的摔門走了。
「你!」
圓眼鏡男人厭惡的盯着高唱的背影,被氣的面色扭曲,可卻對他一點辦法都沒有,恨的咬牙切齒。
身着一身黑色中山裝的福城從門外走進來,就見到手下面色扭曲,頓時眉頭皺起。
語氣不悅的斥道:「不是和你說過,不要和兵團的人起衝突嗎?你沒事招惹他們幹嘛?
審的怎麼樣?她知道多少?」
圓眼鏡男人見到福城,立刻收斂了臉上的神色,微微低頭恭敬的道:「都是這群只知道莽莽撞撞的兵痞!他們根本就不肯好好審問!!
高暢明着在審問夏黎,可一開始就告訴她對他沒有惡意,不是為了讓夏黎放鬆警惕,是真的沒有認真問。
連稍微尖銳一點的問題都沒有,夏黎怎麼可能會輕易展現自我?
照着他們這種方式審下去,怕是再審也審不出來什麼。」
福城聽到兵團這邊的態度,臉色也有些凝重。
「夏黎是個什麼樣的人?」
圓眼鏡男人表情嚴肅,認真分析:「智商和邏輯能力都很強,擅長提前佈局。
回答問題的時候思維縝密,讓人挑不出來什麼錯,還特別會扯虎皮。
她說自己是路盲,但我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小,很有可能在她來南島之前就已經開始佈局。」
停頓了一下,繼續道:「學識方面應該也曾經博覽群書,夏建國也不是不可能把秘密告訴她。」
福城想了想,搖頭,「如果夏黎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