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定遠收拾東西的手一頓。
抬頭看向夏黎,目光幽深,並沒有為了忽悠她而說謊。
語氣嚴肅的道:「米國戰船已返航,停留在島國境內,我們無法入境攔截。
且米國的軍事力量遠遠高出我們,即便再有機會在內海碰到,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也要做出巨大的犧牲才有可能再次攔截下一艘戰船。」
他說話時臉繃得緊緊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顯然是期盼着一個讓人希冀的答案,但也知道夏黎的難處並沒有逼迫。
夏黎垂眸想了想,起身從他手裏拿過螺絲刀,抬手在桌子正中獨佔王位的黑匣子上開始卸螺絲。
陸定遠抿唇,鄭重的向後退了兩步,走到門邊悄無聲息的把門關上。
筆直的站在門口,謹慎的把風,不打擾夏黎半分。
夏黎手腳麻利的把桌子上的黑匣子拆了個徹底,異能輸入電線中,讓雷系異能在整個機械里走一圈,很快就清楚的了解到這台信號發射器是如何運轉,和別的發射器波段不同的秘密在哪。
研究明白後,又把東西按照原路原原本本的安裝回去,連個螺絲釘都和原來的位置一樣。
隨手把螺絲刀往工具箱裏一扔。
「修不了。」
陸定遠:
陸定遠眼中閃過一抹失望,但卻並未表現出來,只是微一頷首,「走吧。」
兩人坐上車,陸定遠問夏黎:「有要置辦的東西嗎?」
夏黎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陸定遠是知道她要搬新家,想開車幫她把東西都買回去。
心裏嘖了一聲,看着不好接觸,實際上人意外的細心。
「你能幫我弄些電線嗎?」
陸定遠:?
「好。」
夏黎:「有紙筆嗎?」
陸定遠沒問她要幹什麼,目視前方開車,單手從胸前的衣兜里掏出紙筆,轉手遞給後座上的夏黎。
夏黎接過尚留有陸定遠體溫的本子,拿起筆低頭認真的寫寫畫畫,表情十分專注。
陸定遠透過後視鏡抬眼看了一眼坐在後排認真寫畫的小姑娘,便收回視線繼續開車。
車內一時間靜謐無比,只餘二人的呼吸聲與筆尖划過紙張的「沙沙」聲。
兵團離南島第一大隊有些距離,但畢竟是開車速度不慢,二人很快就到了大隊。
下車的時候,夏黎將手裏的筆和本子遞給陸定遠,語氣輕飄飄的道:「那東西我沒修出來,懂嗎?」
陸定遠接本子的手一頓,銳利的目光直視夏黎,鄭重的道:「我知道。」
夏黎點點頭,這才鬆開手裏的本子,就和從來沒發生過這一場小插曲一樣,輕車熟路的下車。
等夏黎走後,車廂內坐在駕駛位上的陸定遠沉寂良久,這才打開手中的本子。
入眼的就是鐵畫銀鈎每一筆每一畫都透出氣勢的字跡,以及那繁雜卻十分清晰的線路圖與註解。
陸定遠握着本子的手微微握緊。
這個不正確的時代讓真正有才華的人為了自保而不得不隱藏鋒芒。
身為一個現役軍官,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是儘自己最大的努力,推動時代的發展,讓這些本可以為國家作出貢獻的人才,能心安理得的站在陽光之下,為祖國的發展作出貢獻。
打開車門下車,對着夏離離開的方向鄭重的敬了一個軍禮,之後快速上車,腳踩油門離開南島第一大隊。
夏黎又一次被軍車送回來,看得一眾南島第一大隊隊員震驚不已。
見夏黎回來,立刻全都圍了上去,七嘴八舌的開始問。
「夏知青,你這是去哪兒了?難不成又去幫部隊抓人販子去了?」
「哎呀媽呀,夏知青,你可算安全回來了,我們都以為你這麼多天沒回來是出事兒了。
知青院那邊說你上山被狼叼走了,可把我們擔心壞了!」
「夏知青,你和剛才那軍官什麼關係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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