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塘被對方這突然攻擊,搞得一頭霧水。
他剛才也沒幹什麼過激的舉動吧?這人怎麼直接就下死手?
穿着同樣米軍的衣服,難道不應該先問一問他什麼原因在這裏,然後再決定動不動手嗎?
就算抓到外國特務,還得把人扣起來審問呢,直接下殺手到底是想幹什麼?
白塘心裏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可他現在卻根本沒時間仔細思考,只能從腰間掏出匕首,和對方交戰起來。
瓦爾瓦拉也很震驚。
這個時間段,這裏不是應該沒有人嗎?為什麼會突然冒出來一個單個的米軍?
他是毛子國派遣到米國軍營的高級特務,已經在米國軍營埋伏了一年半。
唯一的任務就是對戰場上的米軍造成重創,並且將一份秘密資料拿回去。
在知道這個重整軍營,融入新一批勢力,改換門崗之時,他就知道,他的時機來了。
計劃好對方首位空缺的時間,他悄無聲息的來到中控中心,可還沒等他收到重要文件,就碰到了米軍的人。
本想與對面的米軍虛與委蛇,以此來逃脫這次的危機。
可對面那名米國軍人的臉色實在太差,而且變來變去的,一看就是個暴徒。
他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和對方不可能有任何商談餘地。
為今之計,只有將對方擊殺,才能讓他徹底逃出生天。
這麼想着,瓦爾瓦拉臉色更冷,下手的力道也更狠厲了幾分。
刀刀刺向對方弱點,招招致命。
白塘有些搞不明白,眼前這米軍到底跟他有什麼仇。
正常軍隊抓人,都是以數量取勝。
1對1的時候不是沒有,但也都是靠着技巧量力而行,不是沒有拼命的,但像對方這麼下死命的着實少見。
像是他弄死了他爹,和他有血海深仇一樣。
對方身材高大,又是擅長暗殺的特務,白塘逐漸被對方壓制。
白塘心裏越加着急。
他們一共就只有10分鐘時間,如今已經過去大半。
他現在和營長分開,也不知道營長那邊到底怎麼樣了。
再這麼下去,他們怕不是會被米軍抓個正着。
白塘心裏心思電轉的思考着,耳邊卻聽到遠方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心中頓時一凜。
瓦爾瓦拉也同樣聽到了,那漸行漸近的一隊腳步聲,心中更是大急。
兩人心裏都有鬼,也就誰都沒有注意,在他們打架時,對方也都下意識的儘量不弄出任何聲音。
現在米軍越來越近,如果讓對方抓到,等待自己的也只有被捕獲一個下場。
瓦爾瓦拉咬咬牙,心中一狠,揚起刀,猛的插向白塘的眼睛。
白塘心下大驚,下意識地向後彎腰躲避。
而恰在此時,瓦爾瓦拉突然打開戒指上的機關,一片不長的小刀片兒,從戒指中冒出來。
他趁着白塘躲避的空檔,將刀片兒直插白塘腹部,猛地向上一挑。
趁着白塘脫力,瓦爾瓦拉轉身撒腿就跑。
白塘靠在牆上,一手死死的按住腹部受傷的位置,鮮紅的血液往外流淌,他咬緊牙關,想要去追。
「什麼人?站住!」
有人突然大喊,緊接着就是對準瓦爾瓦拉的一陣噼里啪啦的槍聲。
一名紅髮米國軍人抱着槍跑到受傷的白塘旁邊,眉頭緊皺的道:「你沒事吧?
我先送你去醫務站。」
白塘靠着對方說出來的那幾個單個單詞,隱隱約約猜出來,對方是想把他送去就醫。
腦子裏頓時冒出一排問號。
這情況,好像有點不對勁啊?對方這是還把自己當自己人?
想起剛才跑過去那人見到他時,二話不說直接動手,白塘心裏隱隱有了一個猜測。
他抬起顫抖着的手,指向瓦爾瓦拉逃跑的方向。